“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张楚楚摇头,“你先别出声,我给我妈回个电话。”
几秒后,“妈。”
听到这声“妈”,楚夕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妈,马上回家。”
张楚楚下意识拒绝,“这么晚了,苗叔叔苗阿姨都睡了、”
“你自己回,还是我去接你,选一个吧。”见电话那头没动静,楚夕颜继续道,“行,那我去—”
“我回,马上回。”
“嗯,打个车,我出去等你。”
“好吧。”
二十分钟后,楚夕颜在小区门口接到人。
昏黄的路灯下,母女俩对视一眼,想到之前的不欢而散,谁也没有说话,一前一后往回走。
到家以后,各回各房之前,楚夕颜的声音猛然响起,“今天江太太来店里找我了。”
张楚楚疑惑回头,“哪个江太—江辰浩他妈?”惊吓之余,一阵熟悉的恶心感泛上来,她立即捂嘴,奔向厕所,趴在马桶前狂吐。
等吐无可吐,张楚楚维持这个姿势不动,缓一缓劲儿。
“你怎么了?”
张楚楚回头,楚夕颜正抱着胳膊站在卫生间门口,不知道看了多久。
“可能晚上吃的烤串不新鲜吧。”
楚夕颜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在张楚楚快招架不住的时候终于移开视线,“你最好没有骗我。”
“张楚楚,就算我是你妈,容忍你也是有限度的,懂吗?”
话落,她也不等张楚楚回答,转身回房。
看着楚夕颜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后,张楚楚轻呼口气,整个人才放松下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妈妈变了,是气场,还是眼神?仔细回想,又好像哪里都没变。
算了,这不是自己目前该操心的事情。
张楚楚操心的是,她这个月的亲戚没有来,再联系到最近身体的反常变化,她早已不是白纸一张的小女孩,想到某种可能,她恐慌中又夹杂着一丝期盼。
明明只是猜测,奇怪的是,只要想到这种可能,张楚楚的大脑就会产生一种特别的情绪,这种情绪让她亢奋到一夜没睡后还精神头十足的坐公交去离家三条街道以外的药店买验孕棒。
再回来已经九点多,饭桌上放着小米粥和半屉小笼包,家里静悄悄的,主卧房门紧闭,这个时间,张楚楚自然而然觉得妈妈去店里了。
她从药袋里掏出验孕棒,去卫生间按照说明书一步步操作,然后坐在马桶盖上度秒如年的等测试结果。
二十分钟后,她一脸复杂的打开门,正胡思乱想之际,对上一双熟悉而沉静的眼睛。
“妈!”张楚楚惊叫一声,“你怎么在家?”
楚夕颜表情不变反问,“我不能在家?”
“不、不是。”张楚楚悄悄把手向后背,但还是晚了。
“手里拿的什么?我看看。”见她迟迟不动,楚夕颜耐心耗尽,语气严厉起来,“快点!”
张楚楚慢吞吞伸手。
看清她手指捏着的东西,楚夕颜的脸色瞬间阴沉,眼神如剑般锐利的射过来,良久才开口,声音咬牙切齿,“行,张楚楚,你真行。”
“我是不是说过,就算你是我女儿,我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你以为我在跟你说笑吗!”
楚夕颜只要一想到为女儿和外孙操劳到死的原身,她的怒火就压制不住,同时,受原身残留的情绪影响,她现在失望+绝望双重打击。
楚夕颜闭了闭眼,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也给这具身体的女儿最后一次机会,“把孩子打掉,回学校好好上课,我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
“我不,我要把他生下来。”
“呵,生下来,说的轻巧,你拿什么养?你有钱吗?有工作吗?大学毕业证没到手之前你就是个高中学历,能干啥?”
张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