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郁怀里睡着了。
时郁家没有猫窝,只好把鱼籽放到了沙发上。
两人打着白清渡手机的手电,对方凑过来摘他衣袖上的猫毛。
时郁扬起下巴看看对方,“这间洋楼应该跟你家里的布局一样吧,有两个客房一个次卧,你睡哪里?”
“我不可以睡主卧吗?”他诡计多端的炮~友表示,“你知道的,我睡觉很乖,从来不翻身。”
时郁拿他的美色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你先上去睡觉吧,我有点事情,今天就想办完。”
…………………………………
时郁拿只剩30%电量的手机进了书房。
他是真的有事要干,把手机支在桌子旁边打开手电,他从书桌里找到了笔和纸。
大概是房东离开前留下的。
没有专业的铅笔,只是一根水性笔,他也没挑,拉开椅子坐下去,脑海中已经有了绘图思路。
给酒业品牌设计logo什么的,还是第一次。
他虽然觉得自己不具备这方面的天赋,但就算画着玩也要试一试,毕竟奖金有足足五百万。
时郁点开白城集团的品牌史,研究起来。
-
白清渡进了时郁的卧室,没忘随手带上卧室的房门。
他并没有急着睡觉,而是关了手电筒,迈开长腿走到了落地窗前,坐在沙发椅上搭起二郎腿。
神色一片淡然,丝毫没有一点害怕的情绪。
月光暗淡,眼睛熟悉了室内的亮度,还是能依稀看清,桌上原本放在正中央的多肉盆栽被移动过。
白清渡拿起那盆多肉,垂下眼睫,凑近嗅了嗅。
或许是时郁指尖停留在这盆多肉上的时间太短,花盆上根本没有他的味道。
正盯着那小小的叶片微微发呆,白清渡扔在床边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
他走过去,发现是霍乐打来的电话。
霍乐是白清渡的圈中好友,也是他死后重生十八岁,霍乐是他大学时相逢校友,大他两级,曾经在学校里就很关照他,是个不错的哥们儿,现在是个导演。
不合时宜的想到没有时郁的那几年,白清渡感到一丝落寞,他快速收敛好情绪,在电话挂断前接起。
冷淡“喂”了声。
霍乐那边似乎正在酒吧歌厅等娱乐场所,背景音很是嘈杂。
对方似乎也注意到了这种嘈杂,一声关门响后,电话那边的环境恢复了安静。
霍乐笑了笑,“兄弟啊,好久不联系,最近忙不忙?”
“还好。”白清渡相当不客气,“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不睡觉吗,这么晚打电话。”
“对不起嘛,下回见面给你赔罪。”霍乐说,“这不是刚得知《饮冰》的改编版权被谈下来的消息,第一件事就是给你打电话。”
霍乐诚挚地邀请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为我的新戏当男主角?”
《饮冰》这本小说,白清渡也曾在热搜上刷到过,前段时间红极一时的爆款耽美文。
霍乐以为他不愿意演受,拍着胸脯保证,“虽然小说是主受视角,我保证让你演攻,给你加戏,来不来?”
白清渡已经坐回了沙发上,入目是一片黑漆漆的,空荡荡的房间。
他忽然叹了口气,“我都色衰爱弛了,还演什么戏?”
霍乐:“?????”
白清渡上学那会儿,曾是校园里出了名的校草。
跟他出挑的长相同样出名的,还有他可能是个无性恋的传闻。
学校里喜欢他的,想追他的人,从南校区排到北校区,都可以绕电影学院操场一百圈了,偏偏白清渡本人就是不下凡。
于是听见他说自己“色衰爱弛”的那一刻,霍乐感觉他被人当场扇了一嘴巴子。
色衰爱弛白清渡?
那他岂不是丑的千奇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