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给时郁一眼视线,时寒酝就转过身去,对电话那边说,“这是南萧回家过的第一个生日,我做小叔叔的,想弥补这些年,至少让南萧觉得大家都是爱他的。”
时郁听到这话一点心情波动也没有,这些人的态度关他什么事,他又不是原主,搬出时家,努力搞钱,才是他要具体去想的问题。
仿佛没眼力见似的,时郁开口,“小叔叔在跟兰姨打电话吗?”
原主妈妈生完他没多久就因为产后抑郁去世,时董事长没过两月就娶了现任老婆,这么多年下来原主还是没喊过一声妈,而是跟家里的保姆一样直呼“兰姨”。
时郁没给时寒酝答话机会,继续撒娇式的口气说,“好久没喝兰姨煮的粥了,我还有点想。”
时夫人当然没给原主煮过粥,时郁张口说的瞎话。
时家上下都是极其要脸面的,在时寒酝面前时夫人不可能落下个苛待养子罪名。
没听清电话那边说了什么,但时寒酝用那种“你真不懂事”的谴责眼神看了时郁一眼,当起了传话筒,“嫂子说明个一早给你煮粥。”
又对电话那边说,“明天我顺路去公司,嫂子要忙宴会事宜,我给小郁把粥送来就好。”
时郁眉眼弯起,“辛苦小叔叔,能顺便再帮我倒一杯水吗?”
从病床上坐起来,他面色苍白,眼神却异常明亮,“小叔叔应该不知道三天前是我的生日吧?”
还是撒娇的口气,他心中却没什么波澜,不过是说个事实。
时寒酝正走到床边,没有把杯子递给时郁,而是放在床柜上。
时家很要面子,时寒酝也算时家人,电话还没有挂断,当然不好就这么含糊过去,从西装口袋抽出钱夹,时寒酝拿出张黑卡放在了水杯边。
“工作太忙把小郁的生日忘了,你应该不会怪小叔叔吧,卡你拿着,就当是我的心意。”
有钱不要是笨蛋,时郁点头,“小叔叔有心了。”
要什么仪式感,一点儿破花束饮品,哪里有钱香?
“嫂子让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又对那边寒暄了几句,时寒酝撩下电话。
时郁依旧保持着乖巧样子,双眼澄澈地盯着时寒酝,视线对上就仿佛不好意思似的垂下脑袋。
时寒酝含沙射影开口,“好好在医院休息,三天后是南萧的生日,你要是跑这一趟,小叔怕你身体吃不消。”
就差把你别去宴会上作妖,明目张胆说出口了。
时郁是个老演员,脸上温和一点裂缝都没有,心里却在冷笑,“小叔叔放心吧,我会好好休养的。”
时寒酝没有留在这,拿分分钟几万块的工作时间照顾他。
留下句好好休息,迈开长腿转身要走。
时郁依旧保持着得体的笑容喊住对方:“小叔叔。”
时寒酝停住步子却没有回头,“什么事?”
时郁:“我……有件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时寒酝:“你说。”
“我直说嘛?”
时寒酝不耐烦,“当然。”
时郁:“那我直说了,银行卡的密码是多少?”
时寒酝回过头,就看到时郁一脸乖巧,漂亮的眼里晶晶亮亮,“怎么了,小叔叔?”
“没事。”过去三五秒后,时寒酝没什么语调的报出了一串数字。
病房门被合上,传来一声轻响。
时郁把卡装进了病服口袋里,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披上,出病房门。
时寒酝在小说里,可是个诡计多端的霸总,时郁才不相信时寒酝会这么痛快放过自己。
放轻自己的脚步,时郁跟到了电梯口,时寒酝正跟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交代,“找人守在医院门口,二十四小时看着他,别让他出医院,尤其在南萧生日当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