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的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包括沈绾柠。
他的洒脱和无畏,简直教她感动!
这是什么?
这是她太久没有体会到的,自由随性的思想,和开放、包容的情感观念!
就算沈睿只是说着玩玩而已。
但这一刻,他确实给了沈绾柠些许的震撼。
如果不是一接手这副身体,她就肩负起了三个孩子的未来,她大可以像沈睿这般洒脱和无畏的。
应该说,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什么流言蜚语、指指点点,她根本就不在乎!
但是有了孩子,她就变得畏手畏脚了。
她怕,怕孩子们被人戳脊梁骨,她怕她搞自由恋爱,那些闲言碎语就会落到她孩子们的头上。
见沈绾柠没有反驳,沈睿又说道:
“从今天开始,每日我都会到你家来嘘寒问暖,希望你可以在带孩子之余,留给自己一点时间。另外,你住在这样破旧的房屋里,实在让人担心。明日我会派人过来修缮。”
他说完看了随从一眼。
随从连忙在村妇们中开出一条道路。
沈睿就这样,负着手,在众人持续惊呆的眼神中,潇洒的走了。
方翠花等人大张着嘴巴,一直目送大少爷消失在村路的拐角,才渐渐将嘴巴合上了。
良久,方翠花才道:
“我的妈呀!绾柠!你这是行大运了呀!要是你能嫁进地主家做姨太太,一定别忘了请婶子吃杯酒啊!”
她说着,转头看向沈绾柠。
哪想沈绾柠已经与沈家三人围在木盆边,给光着屁股的孩子们洗澡了。
她神色如常,仿佛无事发生。
见状,方翠花悻悻,只好是先拉着众人离开了。
她还忙着去村里与人说嘴呢!
方翠花走后,郝淑兰才犹豫着开了口:
“绾柠,那个少东家……”
“不用管他。”沈绾柠说。
而她之所以神色无常,完全是因为,她根本不在意沈睿刚才所说的话。
感动是真的。
不信画大饼,也是真的。
她看沈睿那个不羁的样子就知道,所谓追求自己,根本就是一时兴起罢了。
不出意外,他一定“一时兴起”过很多回。
沈睿带着随从走下了桥头村的长坡,一来到自己雇的驴车面前,他就烦躁的踱起步来。
见他一副懊恼的模样,随从便小心宽慰他道:
“怎么了,大少爷?是不是觉得看错了人,又一时冲动说错话,有点后悔啦?其实也不打紧,这里离城区十多里地呢,那样穷的人家,一年也进不了几次城,咱就当话没说过,再不来这里就是了!一个寡妇,供少爷你消遣都不配,她应该也会有自知之明的!”
沈睿一开始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没听进去随从的话。
这会儿他听到了最后两句,便是不满的回道:
“你说什么呢?我是后悔方才没有叫她的名字!哎呀,明明问到了的,一着急,怎么就给忘了。”
他顾自说着,似乎仍很懊恼。
见此,随从一张脸越皱越紧,他回头看了看房屋稀疏的桥头村,又想到沈绾柠的三胞胎,为了自家少爷着想,他还是鼓起勇气再问道:
“那少爷……你的意思是……明天咱还要来这个鬼地方呀?你真的……每日都要去给一个寡妇嘘寒问暖嘛?”
沈睿不答,只是给了随从一记眼刀。
随从缩缩脖子,往后退出去好几步,才又说:
“大少爷,今天你就是打死我,我也得劝您!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何况还是克死了男人的寡妇,这种人是最不好招惹的。这事儿要是让大太太知道了,她肯定不能答应!我也是为了您好呀,大少爷!”
“我做事,什么时候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