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葛秀芬和沈大狗为了一块堵住水口的大石头发愁时,不远处的田埂下,潘妹子和赵刚正笑得开心。
“你看我说什么吧?那石头绝对有百斤重!你男人我力气大才搬得动呢!一家子寡妇的就不得行啦!”
“是是是,就得给她家一点教训!上次她绾柠跟我抢老母猪,还敢骂我,简直气死我了!这下把她的水口堵了,我看她还怎么种谷子吧!急不死他们!”
“嘿嘿,那要是绾柠妹子来喊我帮忙,我就帮她把石头给搬了,人又年轻又水灵……”
“想什么呢你?!”
潘妹子一巴掌打在了赵刚咧开的嘴上。
“你妈的你都能当她爹了!你贱不贱呐!”
赵刚被打得一愣,随即便是一个反手,招呼到潘妹子的脸上。
“你敢打我?”
“你敢打我?!!”
夫妻俩在田埂下扭打起来。
这时候,打算去河里摸鱼的李沧生正走过村口大路。
他本是不经意的看了眼沈家田地的方向,在见到葛秀芬和沈大狗似乎正在犯难后,便转身往那边走去了。
“大狗。”
到田边时,他喊了沈大狗一声。
上次他已经问过他的名字。
“哦,沧生哥……”沈大狗有些局促,不过礼貌还是有的。
李沧生往地里看了一眼,便明白了葛秀芬和沈大狗的困境,他二话不说挽起袖子,道:
“我帮你们搬。”
潘妹子跟赵刚没打多久就分开了,赵刚自知理亏,很快跑得没了影。
潘妹子坐在田埂上理头发,越想越生气,转头一看,又见葛秀芬和沈大狗竟然有人帮忙,更是气得直咬牙。
“妈的,你们都好心是吧?都想去给人当后爹?”
“就是说啊!”
马桂兰正好过来找她,接了这一嘴之后,她顺着潘妹子的视线往沈家的地里看去,随即又是愤愤不平的道:
“李家这小子,上次就为了沈绾柠给我脸色看!瞧他那上赶着的样!他娘知道他帮寡妇干活不?!”
听到最后这句话,潘妹子一下转头朝她看来。
两人眼神一交换,不用合计,默契的爬上田埂,直奔李家找罗美珍去了。
“你说说,你才刚给他接回来,自己都没得他的孝敬,他那一身力气就忙着去给人白用,这叫什么事?!”
“再怎么说也是你生的!生的时候要死要活,好了,现在大了,跑别人家去当牛做马!没准还得给你带三个野孙子回来!”
“你是没见着呀,沧生一个人在沈家的地里忙上忙下,葛秀芬还在边上要求这、要求那的,她那个大孙子,喝个水都等沧生去山下给他接,活似地主爷跟奴隶一样!”
潘妹子和马桂兰添油加醋的向罗美珍告状了一通,罗美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听完还是摇头说道:
“不能吧,我家沧生做不出来这种事。”
“哪不能?!”潘妹子跟马桂兰异口同声。
“你别等沧生讨回来一个寡妇,还带了三个野种,你才知道错啊!”
“或者沧生干脆去沈家了!他现在的样子,就跟被灌了迷魂汤似的!不信你去看嘛!”
罗美珍听得心惊,这才答应,要跟她们一块儿到地里去看看。
出村口只有一条大路。
站在路上远远眺望,只一眼,罗美珍就认出来了,正在沈家地里帮忙干活的那个人,正是她的小儿子李沧生没错!
这一幕让她差点昏厥。
“什么?!这没良心的!养他这么大,是让他给旁人当儿子的啊?!”
潘妹子和马桂兰在一旁忙拱火道:
“要不说,不养的不亲呢?我估计你都不敢叫他多干活吧?刚接回来,多喊两句,都怕他生气吧?结果他倒好!”
“关键他还不是给人当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