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一名子弟只是嘲笑他没有爹娘,楞是被钟丽娘找上门去搞得人家数十位长辈赔不是。虽然铁柔风自小就告诫他不必计较口舌之争,但“野种”这个词仍然是他难以接受的。可田道清走出院子时只看到自己的一名下人已经蹲在地上痛苦地抱着胳膊。
田道清大呵:“你们这些武者就只会欺负他们这些普通人?你们敢不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一名绿衣弟子一脸不屑地笑道:“哟!十三公子怒了!是要到族里告黑状还是准备搬出铁柔风吓唬我,看来他就算没死也肯定不会回来再护着你了,我看你还是先断了奶再说吧!哈哈哈……”
田道清:“我不用旁人也有办法自己处理,总有一天你会为此后悔得。但是打伤人这件事好像得给我的解释吧!”
绿衣弟子笑道:“学了点三脚猫功夫就敢替你出头,我是答应你不还手,可你怎么会蠢到与武者对垒,这一切大家都可以见证!”
田道清被呛得一时无奈,只好命人扶着先人去就医,然后转身回屋与张婶耳语了几句……
“他这么说我们办就是了,反正往年公子过生日都不是在同一天过,随他高兴就成吧?”当天晚上张婶对几名下人道。
一名年轻人:“往年不过是前后相差几天而已,这回足足早了两个多月,而且铁叔他们也不在,我看公子肯定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张婶没等这人说完:“小李你多想也没用,咱们终归都不是田家的人,虽然没有人家的那笔不小的年例,可是也有自由身。公子既没有祖产也没花红,完全是用自己的例银养着大家,这么多年也并没让我们做太多事,所以咱们应该知足。”一下子几人都没了话,各自去按吩咐做准备了。
田道清对着满桌子围坐的下人们,端起杯:“过了今天我就十四岁了,田家未必会这样养我一辈,我同样没有把握养你们一辈子,从今往后大家还是各自谋个出路吧,以前钟姨只是不在乎钱所以留着大家,但我在乎的是你们以后怎么办。”
他打开一个小箱子,里面就是这些年存下来的两张银票和几粒小金豆子以及不少散碎银子。
“上个月田家兑字号派人来向我索要今年的灯油钱,前几天坎字号又问我为新任族长上多少礼银,昨天月字门有人向我借钱,其他的我也不多说了大家应该明白。族中的月例银子对普通人家可能不算少,但到现在我手头上总共只剩下这些,张婶请您都分给大伙吧。”
张婶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盯着那箱子,看都没看便讲:“该给我们的公子从未少过,也不比外面大户人家的少,主仆一场怎么也有些人情在里面,我们怎么能伸得出手,您只要把这个月的发给大家就可以了,个人的生计哪能让公子负责。”
众人听后也都应和说不能分,今后公子一个人在这田家少不了用钱处,他们离开后可以照顾自己,只要您有需要随时都愿意再回来。
田道清也没有再坚持,亲手将金豆子人手一个全部分给大家但还差张婶和阿铁没有。看着这个曾自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几个月的工夫病成这个样子,田道清怜惜地拉起比他的手:“你虽早已经不是我的书童住在外面,但咱们的情份还在,这里有样东西,别问是什么也别管哪里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