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夸张的说,这会把人逼疯的。
“我读不到哥哥的心。”就在宗澜沉思,并且考虑怎么为这位小患者制定一套详细的治疗方案时,耿笑笑又开口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我听不见哥哥心里在想什么,而且待在哥哥身边的时候很安静,我很喜欢这种环境。”
“嗯,因为我是净化型异变者,把你身上的污染辐射都净化了。”
对外宗澜也是这套说辞,不管是杰克还是李君泽,他们都反馈过宗澜对于恶堕化的遏止,其中最显著的表现就是待在医生身边的时候不会有那种失控的感觉。
“是这样啊。谢谢哥哥。”
......
带走耿笑笑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回了诊所后,宗澜让瘟疫医生收拾了一个新的病房,还安排了一位医生悉心照顾她。
“杰克还没有从病房里出来吗?”他问。
“回阁下的话,还没有。”
宗澜不知道杰克对于他和开膛手的计划猜到了多少,但毫无疑问,杰克和开膛手身为同一个人的两个人格,他们一定是彼此最为了解对方的存在,所以即便给出包装完好的谎言,也总会有无法预估的漏洞,就像......
想到这里,正在上楼的年轻医生顿住了。
楼道间的灯光映照在栏杆上,拉出一道道黑色的阴影,落在宗澜的脸上,无端将他俊美的轮廓切割地冷酷而不近人情。
【亲爱的,既然今天还早,不如早点去废弃别墅看看?】
他还没有说什么,烦恼的源头就自己跳了出来。
宗澜漫不经心地拿起手帕,擦了一下刚刚洗过的手:“这么急着让我去,看来废弃木屋里有一个很大的惊喜。”
【是的,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让亲爱的得到了】L笑着说道。
“那就去吧。”宗澜淡淡地说。
瘟疫医生带耿笑笑认完路,安排好房间,又等小女孩睡了一个午觉后,他们就准备出发了。
这一回,他们整装待发,换上了瘟疫医生的鸟嘴面具,还有主教的黑色兜帽加铁面具,就连耿笑笑也分到一套差不多的小兜帽,慢慢等候着车朝着远方驶去。
因为同在郊外,很快他们就来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座坐落于悬崖边上的废弃别墅,很大,下方是陡峭的悬崖峭壁,还有海水。
从远处看,似乎还有几辆车子来来往往开进来,从里面走出穿着兜帽的剥皮教会成员,从别墅门口鱼贯而出,似乎还在抬着什么东西。
别墅地下,穿着粗麻长袍的剥皮教会高层正恶狠狠地砸桌。
“该死的修道会!”
他一边骂着,瞳孔中出现的却是不加掩饰的恐惧。
这也很正常,毕竟谁被告知被里世界第一隐秘教团盯上,都会是这个活见鬼的反应。
“我们剥皮教会对修道会哪一次不是战战兢兢,尊尊敬敬?就连每年的保护费也没有少交。和生命基金会的合作更是低声下气,从来不敢过多置喙一句。本来会资金就不充裕!那每年可是一大笔钱啊!”
高层来回踱步,“可现在倒好!就在我们苦苦策划了数十年,迎接伟大的主降临的前夕,我们的老巢却都要被人捣了!”
“更别说还有会内最强行刑者的背叛,尖顶议会似乎也提前得到了走漏的仪式风声,组织江州基地市市民开始撤离,若是没有足够的人,降临仪式启动时很难说主会不会生气,该死,该死!”
“如果来的是第一主教,我们根本没有半分胜算!”
一旁的行刑者低着头,什么也不敢说。
直到现在,剥皮教会也不知道修道会为什么要针对他们。
明明他们在布置降临仪式的时候,修道会也没有少给他们提供帮助,甚至还送来不少和主有关的典籍,甚至是尖塔石碑的复刻。
“难道是修道会内部意见不统一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