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浪自认为在特工这个职业的能力方面,肯定是不输给许睿阳的,可是要说赚钱的本事,要说拉关系的社交手腕,两人之间的差距那是望尘莫及!
行政院的代理院长兼财政部长周坲海说没钱,那是人家和他之间没有什么交情,政保局也不是非公馆派的势力,中储银行作为货币发行机构,还缺少中储券?
但是许睿阳就不一样了,本来警政总署的财政预算和政保局一样,每年都是提前做好预算,是有数额限制的。可周坲海作为行政院的副院长和财政部长,能够以各种名义给警察部门拨款,日本的经济顾问团,考虑到许睿阳和日军高层的关系,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许睿阳来钱的门路多,特务科虽然是隶属于特高署,是警政总署的直属机构,但是各地政府和警察局,逢年过节的时候都得意思意思,就比如沪市特别市政府,陈恭波大笔一挥,财政局就得拨款。
此外,日军也拿着中储券不当回事,华中派遣宪兵队司令部给拨款,驻沪陆军部给拨款,反正都是从中储银行走账。
还有海昌贸易公司的捐助,沪市商人的捐助,两淮盐商的捐助,许睿阳坐着不动,也有大把的钱送到面前,这样的事情,政保局是想都不敢想的。
“局长,也不是我多嘴多舌,涉及到钱的事情,各部门的开支,大家的经费和收入,这都是关系人心的要害问题,没有钱,弟兄们工作起来都没有劲头,再这样下去,就有可能出现消极怠工的现象。”
“咱们政保局是从特工总部和调查统计部整合组成的,当初李主任活着的时候,虽然比不上许睿阳和特高署那么财大气粗,可经费方面一直都比较充足,逢年过节,弟兄们也能落个仨瓜俩枣的。”
“年前沪市一石白米的价格,已经达到四千一百元了,金陵虽然没有那么高,也要三千六千元,可一石米不过一百二十斤,五口之家连老带少,一个月下来怎么也得七八十斤大米,这得多少钱了?”
“也不能光吃干饭吧,还得油盐酱醋茶、还得买菜,还得添置衣服,得病了要看病吃药,孩子也得上学,兄弟们的薪水听起来不错,几百元到上千元,比工人的待遇好,但拖家带口的,一个月几十斤大米吃饭都吃不饱,谁还有心思工作?”
“我实话实说,有些地方的机构,就开始搞走私搞买卖,插手当地的地下产业,再不想办法提高大家的收入,人心可就散了!”林焕之说道。
他是万里浪的心腹嫡系,有些话就能直白的说出来。政保局不是没钱,但只是每年给行政院上报的预算,而且万里浪仗着汪经卫的重视,背后有西田班和梅机关撑腰,做得数目还不小,财政部也确实按照预算每月拨款。
可现在的问题是,预算方式不适用于目前的大环境,因为中储券贬值的速度太快,还一年一做预算?应该一个月做一次预算!
即便这样,还不一定能跟上物价的上涨速度,太平洋战争爆发的初期,一石白米的价格是三百元,民国三十一年的年底,就突破了每石千元的关口,去年的七月份,日军把粮食配给权力移交给汪伪政府,米价上涨到了两千一,到十一月份就破了四千元大关,看眼下的米价,还要继续往上涨。
政保局是特务机关不假,没钱照样转不动,普通的特务一月七八百元甚至上千元的月薪,算算这能顶十个工人辛辛苦苦没日没夜工作所得的月薪,很不错的高收入。
但这不是太平时期,而是混乱的战争时期,想坐稳这个政保局长的位置,不但有抓抗日分子的能力,还得有捞钱的能力。
“一提到钱我就头疼,政保局成立的时候我也没有注意到,特工总部的东南贸易公司,竟然被许睿阳给吞了,成了海昌贸易公司的分支机构,要是有这样的一个财源握在手里,哪会有这样的烦恼?”万里浪说道。
“我们可以自己组建一个啊,想必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