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睿阳从民国二十八年四月份开始组建特务科,升格为特高处以后,名义上虽然是沪市警察局的下属机构,但实际上是警政总署最重要的部门,截止到目前,特高处本部和五个特务科的秘密警察,总编制已经接近四千人。
这个数字只代表正式编制的秘密警察,里面没有沪市警察局的水警总队和沪西特别警察总署,也没有金陵的特别警察总队,包括秘密警察们发展的地区情报员、藏在各部门的内线、大街小巷的线人等,统统不作数!
特高处因为是许睿阳的嫡系力量,也是华中派遣宪兵队的嫡系力量,还有驻沪陆军部、第十一军特务部、第十三军特务部、儿玉机关和驻沪海军陆战队的加持,已经成为整个华中地区最大的专业情报机构。
俗话说得好,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许睿阳敢肯定,各方势力在各地的特务科,必然发展了他们的耳目。其中有日本人的、有军统局的、也有中统局的,或许还有地下党的同志,甚至有可能派人打入了特务科的外围。
对于这样的局面许睿阳也知道,想要把内部的隐患全都清理干净,那是不现实的,所以考虑到安全性,说话的时候要讲究方式方法。
他不可能要求下属们,对地下党和山城政府的潜伏组织,在各地的活动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那是极其幼稚的行为!
这些话全靠下属们领悟,他不会直接说出来,反正能够想到深层次含义的,就有资格坐在科长的位置上,没有这样的能力,势必会遭到淘汰。
“彭云翔,保定特务科既是我们特高处系统在华北地区唯一的分支机构,也是最后一个特务科,你身为副科长,也是实际的负责人,身上的担子很重。这是老板对你的提点,你要牢记在心,在日后的工作中不打折扣的予以执行。”
“但如何把指示落实到位,是很考验你能力的事情,难就难在不能宣之于众,万一这些话传到日本人的耳朵里,会给老板和我们带来很大的麻烦,怎么说怎么做,你要想明白再去操作。”崔元昌说道。
彭云翔是从江城特务科调到彭城特务科做皖北股的股长,换句话说,他是崔元昌的老部下,在这个时候,身为老上司的崔元昌,必须要提醒彭云翔该注意的事项。
“你要借助华中地区金陵政府和华北地区华北政务委员会,两边的矛盾关系做文章,不是我们特务科方面不想出成绩,而是做事放开手脚,很容易造成特务科和华北地区军警宪特的冲突,这是顾全大局识大体的做法。”
“怎么样利用山城政府和地下党的矛盾,变成合作对付地下党,这是老板给你的思路,也是你破局的关键,所以呢,你要对保定地面仔细的进行梳理,这可是冀省的核心重地,肯定有山城政府的地下组织。”侯承业说道。
崔元昌和彭云翔,都是沪市特务科出去的人,说起来也是他的老部下,他感觉崔元昌说的还不到位,就再次详细的做了解说。
“你们两个不要多嘴,在其位谋其政,我听听云翔自己的想法,能不能抓得到重点,对接下来的工作有什么安排。”许睿阳说道。
他自身的事务繁重,不可能在保定特务科常驻,以后这里的发展,完全要靠彭云翔自己努力,他顶多就是规划工作方向和阶段性重点。
“老板,您说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采取行动,属下是不是应该这么理解,一个意思是拆台看戏,一个意思是搭台唱戏?”彭云翔小心翼翼的问道。
“听起来似乎是有那么点悟性,说说看吧!”许睿阳笑着说道。
“特务科正式运作后,欠缺经验的警察熟悉各地的情况,一点点的积累经验,摸清楚整个华北地区的形势,对重点的城市、交通要道附近城市、地下党根据地附近城市,逐步架设自己的情报网。”
“拆台是指所有的资深警察,负责对各地的警察局、宪兵队宪佐队、特务机关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