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中储券惹的祸!
忠义救国军阮庆源部在沪市郊区活动,粮食给养自然有专门的渠道,把局本部拨下来的经费交给青帮,主要是杜老板的弟子暗中操作,以青帮在沪市的百年经营,倒也是衣食无忧。
可随着中储券的推行,阮庆源抓瞎了!
从五月分开始,日伪通过行政手段刻意拉低中储券和法币的兑换牌价,到月底的时候,已经变成一比二了,法币的币值降低了一半。
这还不算,从六月八日开始,在汪伪政府中储银行的安排下,苏浙皖三省和京沪两地禁止使用法币,截止到六月二十五日完成收兑工作。
阮庆源虽然通过青帮,把手里的法币全部换成中储券,可问题在于,局本部的经费是每月发放一次,经费非常有限。而且局本部发下来的是法币,不是中储券,虽然说郊区还在流行法币,可军需补给在村镇是无法满足的。
更为麻烦的是,沪市的粮食价格简直发疯一样的上涨,每石大米,转眼间就从三百多元涨到了八百多元,阮庆源只能让总务的人联系苏锡常等地的粮食商人,又因为日伪搞清乡封锁的相当严密,粮食常常不及时,游击队的官兵吃不饱饭,一个个的怨声载道,埋怨他这个司令官没本事。
“这件事我知道了,你核算出每月需要多少粮食,区本部会想办法联系到粮食商人的,至于中储券的问题,区本部也会给你解决,每月局本部的经费直接发给区本部,扣除在市区购买粮食物资的货款,其余的经费再转给你。”
“非但如此,区长知道在郊区坚持游击战不容易,弟兄们的生活很是艰难,区本部想方设法保证,每月每人提供一斤精盐、半斤白糖、肥皂两块、毛巾两条,香烟每人每月三十盒、火柴十盒,等到物资筹备完成,我让沪郊指挥站派人给你们送到驻地附近。”沈伯阳说道。
“还有这样的福利呢?说起来他是局本部的特派员,这点事情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举手之劳,戴老板也肯定不会拒绝为游击队多拨点经费,我替手下的兄弟们感谢特派员的照顾。”
“现在各种物资因为日军封锁,我们很难进行大批量采购,拿着钱也买不到东西,特派员的这个措施,对士气有很大的鼓舞。”阮庆源笑着说道。
军统华中区的区长是忠义救国军游击队的特派员,是阮庆源的上司,阮庆源部也是天狼星的部队,给自己人谋福利,是上司的职责。
“你就扯吧,这样的说法就到此为止,福利是福利,那得你老弟这个司令官费心打个申请报告,向戴老板叫叫苦,区长才好为你们争取,你们自己不主动,这件事免谈!”
“忠义救国军说是游击队,实质上是山城政府的正规军,这样的事情虽然小,但是处理起来很敏感,栽跟头的往往都是输在细节方面,千万不能马虎大意。”沈伯阳严肃的说道。
军统局的戴老板也渴望着抓军权,但他身为特务机关的头子,再抓了军队在手中,那是要犯忌讳的,所以,就目前来说,军统局最大的武装力量还是忠义救国军的游击队。
指挥权虽然给了天狼星这个军统华中区的区长,可两边走的不能太近,沈伯阳有些话没法说出来,但是在做的人都懂,戴老板的疑心病相当严重,要是引起老板的猜忌,早晚都要出事的。
“当然,我会尽快把报告呈递给特派员,不会给特派员找麻烦的,这一点还请副区长放心。能够处事如此谨慎小心关注细节,佩服佩服!”阮庆源笑着说道。
办事真是滴水不漏,天狼星的意思很明白,他虽然有指挥权,但是却不会和忠义救国军游击队走得太近,这也是防止受到戴老板的猜忌。身居高位手握大权,却没有丝毫的骄狂和大意,处处谨小慎微,这种知道分寸的人,是最受戴老板欣赏了。
“难怪我的这位同学,能够在短时间内晋升为铨叙陆军上校军衔,还做了军统局在沦陷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