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城仓义卫和大木繁这样的宪兵中将来说,彭城发生的这点狗屁倒灶的烂事,事情虽小性质恶劣,影响确实很坏,这说明地方宪兵队和特务机关的矛盾,已经表现为直接的行动。
当然,以他们的地位和职务,也知道大东亚省组建的消息,更知道彭城特务机关很快就要被撤销了,当地的财政和经济等重要事务,会陆续移交给金陵政府的苏北行营,其中也包括警察局。
接到城仓义卫的电报后,大木繁亲自打电话给彭城宪兵队的工藤二郎,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听到是警察局故意找特务科的茬,有排挤特务科的嫌疑,幕后有特务机关的暗中默许,大木繁当即旗帜鲜明的支持工藤二郎。
守在特务机关门口的日本宪兵撤掉了,江田稔被关了两天后也被释放了,但警察局长张茂贤却继续关押在宪兵队的监狱里。大木繁的意思是,什么时候警察局移交工作,什么时候再把他放出来。
许睿阳的工作非常繁重,还有大量的事务等着他处理,不能总是盯在许昌,收烟叶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等海昌贸易公司有人来接手之后,他就回到了彭城,也知道了特务科和警察局、宪兵队和特务机关之间的争斗。
“老板,警察局的张茂贤对我们很不友善,居然派警察公开监视我们的行踪,我认为这样的举动是一种敌视,是对我们特务科的挑衅!如果不加以反击,势必会影响我们的形象和士气,以后很难在彭城立足!”
“但问题是,对方属于华北方面的警察局,而特务科在彭城的力量现在非常薄弱,动起手来容易吃亏,而且出于自身地位的考虑,我们绝对不能和特务机关发生直接冲突,那样会让日本人认为特务科尾大难掉,所以这件事就请求宪兵队支援。”秦世兆说道。
“这件事情你们做得对,特务科的尊严的确不容挑衅,帮我去给工藤二郎送一份请柬,我今天晚上请他吃饭,人家帮助了我们,必须要好好答谢一番。”许睿阳说道。
他对这件事的结果也觉得非常奇怪,彭城特务科和彭城警察局起冲突,导致宪兵队封了特务机关的大门,性质不可谓不恶劣。虽然两边谁也奈何不得谁,但嘴官司打个十天半月的,那也属于正常情况。
但怪就怪在,不管宪兵系统的大木繁和城仓义卫,还是鲁省特务机关的大桥熊雄,包括梅机关的影佐祯昭,都没有对自己这个特务科的大老板有丝毫问责,他敢断定,肯定有什么内幕情况自己不知道。
“许君真是太客气了,咱们都是自己人,相互帮助是应该的!大木繁司令官还专程从金陵打电话给我,询问这件事的缘由。”
“听到彭城警察局仗着特务机关撑腰,故意干扰彭城特务科的工作,他对此很不满意,也交代我和宪兵队,务必要全力支持特务科。”工藤二郎看着桌子上的谢礼,开心的笑着说道。
送礼也是有很大学问的,许睿阳对于宪兵队大佐以下军衔的基层军官,出手向来都是黄金美元这种硬通货,也最符合这些军官们的胃口。
工藤二郎的军衔虽然不高,可他是宪兵队长,这个职务的含金量高,而且彭城的战略地位显而易见,是华中地区连接华北地区的重要铁路枢纽,海昌贸易公司还要在彭城开办烟厂,日后很多地方需要这家伙的关照,所以,许睿阳开出来的价码很高。
五千美元外加十根小黄鱼,把这个宪兵中佐给牢牢的套住了,他的眼睛里,丝毫不掩饰自己对黄金美元的贪婪。
五千美元听起来不多,但换算下来就是两万多日元呢,而且以目前的局势,能够轻易拿出这笔外汇的人,还真是不多,关键在于这只是个中佐,没什么人会给他送美元。
按照日军的待遇,中佐军衔最高每月拿到三百一十日元,一年还不到四千日元,这就是等于六年的薪水,从天而降的一笔财富,不动心才怪呢!
但许睿阳花出去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