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多,是人最为困倦警惕性最低的时候,看守着曹伯平的两个宪兵,到隔壁房间睡觉了,留下一个特务看守。
三个人刚才喝了点,喝了酒往往就会犯困,再说曹伯平被绳子绑着呢,手脚都不能动,他还能跑了咋地?
门悄悄的开了,特务迷迷糊糊的没有注意,一个身影突然来到他的身后,一只手压住他的头顶,一只手扳着他的下巴颏,双手同时发力,把他的脖子给拧断了。
“伯阳老弟,这次真的是谢谢了!”
曹伯平并没有被堵住嘴,看着出手的沈伯阳,激动的差点掉了泪,真是老天开眼啊,自己这次总算是不用死了。
不怕死不代表想死,谁都有活着的渴望。
曹伯平之所以没有早点自杀,一方面是敌人没有对他持续拷打,另一方面他也在希望奇迹发生,或许沈伯阳没有找到中岛成子的下落,会到定陶县和自己汇合呢?那自己不是有救了吗?
“伯平兄,有话咱们等会再说,中岛成子已经死了,我先把敌人杀干净,把你救出县城再详细聊!”沈伯阳笑着说道。
早晨七点多,定陶县的宪兵队和警察局,顿时被报警电话折腾的鸡飞狗跳,换班的宪兵和警察,被眼前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
中岛成子所在的旅店,店老板和伙计被绳子捆着丢在地窖里,她被床单活活勒死了,携带的电台和物品被搜刮的干干净净,李耀骅的头不见了,血流了一地,楼下值班的特务被割了喉。
关押重要犯人的旅店,四个宪兵和三个警察都是被匕首捅死的,三个特务,一个被拧断脖子,两个被捅死,叛徒的脑袋也没了,店老板和伙计也是被捆住扔在厨房里,而且旅店带着车篷的驴车不见了。
宪兵队急忙展开调查,结果发现在五点多的时候,一辆驴车经过了西门的哨卡,赶车的说是去开封走亲戚,里面还有个小媳妇,把守的人员没有详细检查就放走了。
得到报告的北平特务机关和鲁省特务机关,对中岛成子的死大发雷霆,请求各地的日军协助抓捕,范围不只是通向开封的各条道路,就连定陶县周边也在加紧行动。
可实际上呢,驴车从西门出来,沈伯阳和曹伯平把叛徒和凶手的脑袋放在死去兄弟的坟前,就绕了个圈向东出发了。
他们的目的地是彭城,曹伯平和两个开封组的弟兄需要找地方养伤,等几天,坐火车一南一北各自回到驻地。
为了应对日军的搜查,他们很快就舍弃了驴车,另外雇了两辆骡子车,从单县和曹县中间的乡村穿过,抵达了浮龙湖附近的杨楼,找了个湖边的人家暂时住了下来,并且用电台向局本部作了报告,请戴老板通知站长。
“老弟,这次为兄愧对站长的信任,要不是你领着兄弟们施加援手,我只有以死明志了!”曹伯平苦笑着说道。
“胜败乃兵家常事,伯平兄何必耿耿于怀?我已经把这件事电告了局本部,戴老板回电,表扬我们铲除了华北地区北平特务机关的日本特务和汉奸,消除了苏鲁战区的隐患,给京沪特别站和华北区筹备办事处记功一次,并且对伯平兄和受伤的两个兄弟表示慰问,没有半句责怪之言,你何必担心呢?”沈伯阳摇了摇头说道。
安湛茳是能够使用电台的,而且对京沪特别站的密电码非常熟悉,凭着记忆居然发出一封很简单的电文,这也是相当不容易的,等回到沪市,还要把这次经过详细报告给局本部。
其实在戴老板的眼里,只要曹伯平没有危险,华北区就没有危险,天狼星也不会有危险,一时的挫折不算什么。
况且这次联合行动,还击毙了中岛成子在内的多名特务,杀了几个日本宪兵和警察,威慑了定陶周边的日伪,并且把中岛成子侦查的情报也拦截了,这些成绩足以抵消曹伯平的错误。
沪市六马路监测点。
“课长,我感觉有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