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信民和商振升沉默不语,他们尽管相信戴星秉的为人,可特务工作的严谨性,让他们难以轻易接受对方的话。戴星秉毕竟是叛变了,是真是假暂时还不清楚,他说是戴老板的意思,谁又能够证明呢?
“好了,我知道这个叛徒的身份难以让你们信任,所以也不和你们多啰嗦,道理很明显,就两条路,严刑拷打之下屈服,或者是被打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活着还有验证的机会,死了,这辈子就再也不知道我到底说的是真是假了,你们自己考虑吧!”戴星秉笑着站起来说道。
话说到位,也没必要再继续停留了。
等到戴星秉走后,钱信民和商振升被押入了牢房,两人一间,享受着高标准的待遇,类似于特务科刚建成时的牢房。
屋子里的地面铺着大理石地板,屋顶有吊灯,有圆桌和高背椅,桌上摆着成套的茶具和咖啡杯,烟灰缸、香烟、雪茄和火柴,墙角有暖瓶四把,橱柜上有茶叶和咖啡。
实木打造的单人床,被褥都是全新的,每人还有一个衣柜,连接的还有一个独立卫生间,安装着抽水马桶。
“真特么的财大气粗,不但住的舒适,午餐和晚餐还是四菜一汤,谁敢相信这是在坐牢?”商振升说道。
“你对戴兄的话怎么看?”钱信民进门后先点了支烟。
“能怎么看,这是大实话,居然敢借戴老板的名义让我们投降,他难道活够了吗?”商振升泡了壶茶。
“说的也是,他就算当了叛徒,戴老板的名义也没胆量借,好借不好还,那可是要命的事情!那就这么定了,明天我们就答应这个特务科长侯承业。”钱信民说道。
戴老板虽然不是神,可他在军统局的地位却等于神,其威严已经渗透到每个军统特工的骨髓里,哪怕是叛徒,也不敢轻易对他说三道四,这已经变成一种本能了。
抓捕行动结束的第三天,军统金陵区在沪被抓的所有人员,都办理了特务科的“自首”手续,钱信民和商振升挨个做思想工作,要求他们忍辱负重,不要吃眼前亏,先答应下来再说以后。
沪市警察署特高处破获军统金陵区地下组织庆功大会,十七日下午在宪兵队司令部的大礼堂隆重举行。日本侵略者和汪伪政府在沪军警宪特各部门,还有外务省部门的总领事,参加了此次庆功大会。
日本陆军第十三军司令官藤田进中将、司令部特务部长川本芳太郎少将和特务部的军官,梅机关的影佐祯昭少将、晴气庆胤中佐,李仕群带着特工总部的高层,陆军省驻沪特务机关前田正实少将、驻沪专员山田大佐带着特务机关的人,警察署长卢应带着警察署的高层,市政府秘书长苏锡文带着市政府的高层,驻沪总领事馆总领事三浦义秋、公共租界工部局警务处副总监赤木亲之、特高课课长岩崎智信等,加起来足有上百人之多,这还不算宪兵队司令部的人。
“恭喜川本君荣升帝国少将!”许睿阳笑着说道。
川本芳太郎迈过了大佐军衔,刚被日本陆军省授予陆军少将军衔,这一关是至为重要的。
“晚上我请许君到社交会所喝两杯,咱们几个人热闹一下,对我来说,这的确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我也要恭喜许君,这次破获军统金陵区,又为帝国立下了大功,有些人前段时间还对你的能力有所质疑,这次的成绩,把他们的嘴都给堵住了。”川本芳太郎笑着说道。
“这种几乎看不到硝烟的战斗,靠的是耐心和坚持,如果那么容易就被我们抓获,也就不会成为帝国和金陵政府的心腹大患了,纯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许睿阳说道。
两人正在说话呢,李仕群走了过来。
川本芳太郎点点头,转身就去扎堆聊天了,他和李仕群的关系一般,特工总部和第十三军特务部肯定是打交道的,但两人之间却没有什么私下来往,说话也就不像和许睿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