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睿阳的话很合毛仁凤的胃口,他效忠山城政府,同样是对权利和地位的追逐,一切的所作所为,都是源于这个目的。
“老弟别多心,军统局的人,都把我看做是戴老板的左膀右臂,而我,把你视为左膀右臂,说这些话不是在套你的口风,而是目前的环境凶险,给你个善意的提醒。既然你心里早就有清晰的判断,我就放心了。”
“戴老板走之前,对眼下的局面也有过多次讨论,我们军统局现在是树大招风,各方势力把我们看成是眼中钉肉中刺,考虑到形势突变,不能不断尾求生,压缩编制是难免的。”
“当年抗战时期,军统华中区是你一手组建,也是我们军统局最大的外勤机构,接收了特高署的秘密警察以后,实力更是如虎添翼,戴老板的意思是,你要尽快拟定一个方案,把一部分骨干人员分散到警察局和驻军部门,保存自己的力量。”
“但这件事不能公开去做,趁着眼下局势还不明显,你要用自己的方式,把人秘密安插到合适的位置,这也是出于长远的考量,毕竟华中地区各地的警察局,都有你以前的部下,做起来比较隐蔽。”
“你和弟兄们说,戴老板这是策略的调整,不是说要放弃他们,军统局的编制依旧,薪水照发,这样他们就能领到两份薪水,家里的事情,我们也会多加关照,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毛仁凤说道。
截止到目前,军统局正式在编的有五万多特工,这可不包括那些秘密发展的内线,不但渗透到山城政府的党政军、工商界、金融界、教育界等方方面面,自身还有诸多的产业,算起来真正搞情报、搞行动的外勤特工,连总数的十分之一也不到,只不过加入军统局,身份就会被认定为特工。
这么庞大的人员编制,也是各方势力攻击的主要借口之一,而山城政府的蒋总裁,对此也深以为然,特务机关需要纯粹一些,那么多的人员不符合他对军统局的构想。
在军统局直接控制的军队,挂到交通部,编为交通警察总局以后,接下来肯定要收缩军统局的编制,这是戴立也无法阻挡的。
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他就来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提前布局把骨干人员隐藏起来,其操作方式和安置忠义救国军是如出一辙。
“主任,这样做不失为一招妙棋,可我们不像是在抗战时期,上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我们走私物资,印制中储券套购黄金布匹,足够支撑军统局的运作。”
“如果继续在暗中维持大部分人员编制,这就需要每月额外支付一大笔经费,局本部的财务压力将会很大,势必影响到对各省站和下属组队的活动经费拨付,变成扛不动的极大负担。”许睿阳说道。
“这你不用担心,我们对这件事有过考虑,委座已经决定,把全国日伪资产的清查工作,交给军统局来全权负责,这些资产在变卖的过程中,虽然因为种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缘故,损失肯定很多,可剩余的数目也不小,以后将会变成我们的经费来源。”毛仁凤说道。“属下可没有主任说的那么乐观,戴老板的策略我赞同,可是不太符合实际,您在山城坐镇,得到的消息虽然很多,毕竟没有亲自到沦陷区坐镇调查,估计想象不到下面的日伪资产接收工作,乱成什么样子了,要我说,只能用疯狂二字来形容!”
“各地的日伪资产,我估计到现在已经没多少了,全都变成了山城政府各接收部门和大员们的财产,最后能落到我们军统局手里的,不过是微乎其微而已。对于这些人,我们不敢管,也管不了。”
“您可不要忘记,咱们军统局是由家规的,站着进来躺着出去,在抗战时期,有成千上万牺牲的同志,他们遗孀和子女,还有父母等家庭成员需要照顾,戴老板可是承诺要养一辈子的,这又是很大的一笔开支。”许睿阳说道。
戴立的算计对地下党组织显然是个隐患,但是他绝不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