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玩的这些花活儿根本无所谓,也很清楚教导主任接了上面的任务,就是要把这几个富二代塞进学校放一段时间。
老马只是来跟他们通知一下。
其实不管学生有什么意见学校都是当屁听。
听着老马哔哔完那一段,丛烈已经把下周末去打工的曲子写出了一个开头。
班里的学委推了推眼镜,率先发表意见,“学长们都毕业挺久了,还能给我们应届回答问题?”
很多学习比较好的学生跟着应和。
“是啊,不傻的都想轮到老师啊!学助顶多能管管纪律?”
“不会给实验班分老师,给我们重点班和普通班分学助吧?”
“本来实验班配备的师资就比我们好,这样的话资源倾斜更严重了吧?那不两极分化越来越夸张?”
“哎哎哎!”老马见势不对连忙打断,“你们怎么岁数这么小就已经形成刻板印象、开始贷款焦虑了?谁说学助就不如老师?谁说分配不均衡?”
他清了清嗓子,“没什么别的问题,我就给同学们介绍一下你们的第一个学助,今天晚上给你们盯晚自习的。”
学生们有种出乎意料的失望,“你看吧,分给我们的果然就是学助……”
“盲猜老师都去实验班了。”
“他们都毕业多久了,有钱长得帅事业有成也不代表会指导学习吧?”
那个人进来的时候,教室里的交头接耳就停下了。
极致的安静里,唐璜的低声惊叹就显得尤为突兀,“我、操。”
丛烈先是扭头看了一眼左侧的唐璜,又漫不经心地抬起头。
有那么漫长的几秒钟,丛烈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心跳的停滞。
连尘埃在空气里运行的轨迹都被气流放大变慢,窗外呼啦的北风好像在一瞬间静止。
丛烈感觉似乎有一滴巨大的松脂从空中滴落,把他自以为早就料遍了种种意外再无法被任何波澜惊动的人生定格,只展示出一片无边无际无可预知的空白。
“你们好,我是云集。”
--
和在座的所有学生一样,丛烈盯着云集。
云集正脱掉外面的黑色连帽长风衣,似乎是很随意地挂在门边的衣钩上,白衬衫的袖子挽起来,极为利落。
似乎是察觉了讲台下一片炯炯的目光,云集不由一笑,“都看着我干什么?做题吧,需要我的话可以来问。”
丛烈根本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眼睛里只有云集嘴角那一对浅浅的梨涡。
丛烈感觉自己可能真病了,或者是教室里的暖气温度太高了。
因为他心里一直不停地突突,让他好像条缺氧的鱼,有些喘不上气。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该怎么形容,但肯定不应该单纯是因为看见一个好看的人。
丛烈自己长得好,也非常清楚皮相这东西的迷惑性是多么短暂。
对美貌这东西,他还以为自己早就免疫了。
但是他的目光持续追着云集走,看着他拿出一台笔记本,看着他短暂扫视了一下教室,又看着他朝自己走过来。
“同学,你旁边有人吗?”云集在一众探照灯一般的目光中,走到丛烈面前,问他。
丛烈一边是唐璜,另一边是一个体育特训生,三天两头在外面训练,一个月见不到两三面,他的座位也就成了教室里唯一的空位。
丛烈对自己亲爹那个阶级本能厌恶。
他压制着胸腔里急跳的钝痛,满脸的不屑,“你不能坐讲桌那儿?”
云集那条好看的眉毛微微一抬,又笑了,“这儿不能坐吗?”
无数看热闹的目光投过来。
不光这个班上,全校都知道丛烈不好惹。
他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劲儿实在太冲。
哪怕他是这所几千学生的大校里毫无争议的校草,曾经打破了由云集保持的单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