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后,便向前院走去。保镖典韦见状,当即疑惑道:“主公,议事厅不在那个方向。”
“老夫知道,先去找找冷静,莫要议事时飘得不像话了。”
“冷静?……”典韦不太理解,疑惑道:“这玩意儿,是能找得到的?”
随后,就见老董来到左伯房前,刚推门便听里面臭骂道:“祸国殃民的狗贼,无缘无故绑架某家人,某便是饿死,死在这里,从屋顶上跳下去,也绝不会助纣为虐!”
老董当即夺门而出,差点把门板掀没。
惊魂未定,又叩响太史慈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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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还没等推门,便听里面太史慈怒喝道:“无耻之贼!……祸乱朝纲,倒行逆施,汝断然不得好死,速将吾母还来!”
这下,老董掉头就跑。
等气喘吁吁后,才看向典韦问道:“感觉如何?”
典韦恍然大悟,赞叹道:“果,果然冷静了不少,太尉高,实在是高!不,不过感觉这法子……”
“这法子怎么了?”
“感觉这法子,寻常人用不了。”
“所以说,老夫不是不寻常人。老夫在大润发杀了十年的鱼,心早已跟手中的刀一样冷……”
典韦这才真正恍然点头,赞同道:“嗯,太尉的确不是寻常人。”
寻常人哪会像你这般脑子不正常?
随后走在去议事厅的路上,他又想到了什么,面色有些担忧:“主公不会……真对太史慈之母下手了吧?”
“纵是我等行事不忌的游侠,亦知祸不及家人。太尉不能……呃,至少不应该如何丧心病狂。无论怎么说,太史子义都已这么大了。”
老董起初还有些不明白,随即看向典韦畏畏缩缩又嫌弃不已的目光,登时就炸了:“什么叫人不能,至少不应该!……你把老夫想成怎样的禽兽了!”
说着就开始上手,边揍边解释:“老夫不过是让阿母,今日早上带着太史慈之母,去街上好好逛逛……”
“逛逛?”委屈抱头的典韦更加不解,问道:“这有啥用?”
老董神色却一下认真起来,深沉问道:“阿韦,你觉得大汉若想强盛繁荣,只靠男子便够了么?”
“应该……够了吧?”
典韦有着这时代普遍的观念,道:“开疆拓土、保家卫国、耕种交易,牧守四方这些,不都是男子所为?”
“那这些男子,又是何人教导出来的?”
“子不教,父子过。”刚学了《三字经》的他,当即活学活用。
“那一些死于开疆拓土、保家卫国的男人之子,又是谁含辛茹苦拉扯大的?”老董又追问。
“自然是其母。”
老董摇头,道:“严格来说,大部分男子都是由母亲负责养育大的。其中原因,就是你说的男子要开疆拓土、保家卫国、耕种交易,牧守四方……我等这个社会的分工,便是‘男主外、女主内’。”
“在此之下,一位深明大义的巾帼英豪,便会养育出杰出的儿子。”
“她们于命运多舛的岁月里,以柔弱的臂膀顽强不屈地支撑着半边天。耳提面命的铮铮之言,便会成为儿子为之奋斗一生的信念。”
说到这里,更是足不前感叹道:“一个民族拥有众多伟大的女性,一切才都有了希望。正是有她们的艰苦付出乃至牺牲,才换来整个民族的尊严和希望。”
“她们精神所发出的熠熠光辉,可照亮历史的天空,指引着民族探路者前行的脚步,即使历经千难万险,又有何惧哉!”
当下又缓缓踱步,沉吟道:“节如泰山重,命比鸿毛轻。美名传千古,贤德留声名。捐身酬贞节,搔手泣苍穹。中华多烈女,浩然天地倾!”
“主公……”被惊住的典韦似乎听懂了,又没完全懂:“你的意思是说?……”
“不错,老夫的意思其实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