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一头雾水。
蔡琰也忍不住捂额,一脸的郁闷:叔父哪点都好,就是会时不时说些莫名其妙的词儿,让自己这位才女都感觉才识浅薄、自信受挫。
还是读书少的董旻和董璜,心思就简单些。
董璜只是一叹息,眼神儿看向董旻:幼叔,侄儿回去就去找侍医,上来就用猛药!
董旻也习惯了,只是上前提醒老董道:“兄长,说重点。”
“哦,重点是……”老董便看向百姓代表,继续诲人不倦:“乡亲们要的是赔偿损失,要你们脑袋又有啥用?”
说着又一脸和颜悦色,问询百姓代表道:“不知老夫说得可对?”
“啊……对对对!”百姓代表当即连连点头认同。
老董又看向乱兵,道:“尔等很快就能拿到以往该得的赏钱,到时按市场价赔偿百姓财物损失、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此事不就揭过去了?”
“太尉!”众乱兵齐齐猛然抬头,惊喜不已:“如此说来,我等不用死了?”
“一死百了,老夫还怎么追究罪责?”老董便笑了,笑得很阴森:“赔了百姓损失,尔等与百姓的恩怨可消。”
“但老夫三令五申,尔等却还有胆违背,给全营带来极其败坏的影响,更让百姓误会了老夫,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认打认罚,绝无怨言!”一乱兵机灵,当即伏身在地。
“认打认罚,绝无怨言!”其他乱兵也有样学样,以额叩地。
“好,知错敢认,有错能改,也算大丈夫!”
老董当即举剑,凛然高声宣诵:“司马王方贪墨军饷,欺虐士卒,伪令麾下劫掠百姓,罪大恶极,已被老夫手刃!”
“麾下乱卒纵掠闹市,哄抢财物,殴凌百姓,败坏军纪。然念其不过听命行事,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着领五十军棍,赔付百姓所损,以正军纪!”
“中郎将胡轸,督军华雄,司马成廉,魏越无令擅自领兵出营,更欲自军火并,着领军棍五十,降秩半格,以观后效!”
“中郎将董旻、假司马张辽、张绣,虽亦无令擅自领兵出营,却知派人向老夫报备,且为止息平戈而来。虽其心可嘉,然其行不可取,着领军棍二十!”
“司隶校尉朱儁,中军校尉董璜,司马高顺三人秉公职守,大局为重。尤以司马高顺恪守职责,举止有度,擢为果毅校尉,赏百金。司隶校尉朱儁、中军校尉董璜赏五十金,以彰其功!”
说罢微微停顿,再度看向一旁百姓代表,温言道:“诸位勿忧,少时便有司隶前去家中统计财损、医药、误工、精神损失,一应赔付皆不会少。”
“士卒赏钱不够的,老夫会代为赔偿……”然后又躬身一礼,道:“不知如此判决,诸位可觉公平妥当?”
“太尉仁德公平,我等心服口服,铭感五内!”
一众百姓代表纷纷拜地回礼,感激涕零不已:“大汉有如此怜爱我等之太尉,实乃苍生之福。”
听到这些,老董才满意地松了口气:觉得公平就好。
随即虚空斩落利剑,高声喝道:“所有处决,即刻执行!……尔等也都死死记住,老夫来洛阳只办三件事,公平,公平,还是tmd公平!”
众百姓将士当即再度拜地高呼:“太尉英明威武!”
“不,老夫是处事高明,手段强硬!”
“太尉又高又硬!”众百姓将士立马默契改口,声音山呼海啸,响彻洛阳上空,久久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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