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璜儿,上次叔父揍你,只说了不能掠夺百姓的坏处,黄巾之乱便是前车之鉴。”
老董皮笑肉不笑地捏了捏拳头,晃了晃脑袋作些热身活动:“后来又让你熟背《孟子》,可惜随后公务繁忙,没顾得上检查。”
说着已开始站起身,还专门儿端起蜂蜜水碗,道:“现在看来,你是一点没把叔父的话听在耳中,根本不知《孟子》一书的含义呐。”
“叔,叔父……”看着老董一脸“慈祥”微笑向自己走来,董璜全身抖得如寒冬中的鹌鹑,赶紧求助身旁的董旻:“幼叔,幼叔,你说句话啊,快说句话啊!”
董旻也怕啊!
刚才他也说错了话,老董却没主动找他,已觉万分侥幸。
此时赶紧表明立场,道:“兄长,温故而知新。璜儿最近的确懈怠了,是该好好提醒一下。”
董璜瞬间破防:幼叔,咱俩之前不是这样的……不是说好叔父最近变化挺大、喜怒无常,咱俩要做彼此的守护天使么?
老董却不管这些,微微喝了一口蜂蜜水, 表情十分凝重悲伤:“老夫好不容易才决定将心中宏愿道出,你却让早会气氛乱得这么彻底。”
“焯!……”
话音落下, 老董一把摔了蜂蜜水碗, 紧接着就是一只四十六码的大脚丫子, 准确无比地印在董璜脸上!
新加入的钟繇见状,当时就不淡定了, 颤巍巍地目视李儒、司马懿、贾诩三人:诸位,太尉府的早会,一向这么劲爆么?
三人见状, 都不屑地撇撇嘴:这算个啥?小场面……打在肉身疼一时,让他精神折磨你一下试试!
更何况,打是亲、骂是爱,等太尉啥时候不搭理你了,再看啥后果。
看你这承受能力, 吃静心养神的药没用啊, 还是提前准备速效救心丸吧……
“叔, 叔父, 侄儿背熟了《孟子》, 真的背熟了!”可怜董璜挨了几脚,连忙讨饶:“非但背熟了,连《论语》也背了。”
“《论语》中有言, 不教而诛谓之虐,叔父就算要揍侄儿,也得把道理先说清吧?”
“嗯?……”听董璜连《论语》都搬了出来, 老董抬起的大脚丫子不由停在半空:“璜儿长进了,这话言之有理。”
说着伸出手, 打算将他扶起来。
董璜的反应, 却是猛地一哆嗦,下意识双手护脸。
老董脸又黑了。
但他真的很讲道理,走回座位后道:“既然你诚心诚意发问,叔父便大发慈悲解释一番, 省得汝总以为叔父需要吃药!”
说着捋捋思路, 继续道:“嗯,上次说过了与民为敌的坏处,今日便说说为何要爱民如子。”
董璜不懂,诧异道:“我等难道还需巴结那些泥……呃, 黎庶百姓?”
“放屁!”老董又想炸,跟这蠢侄子说话感觉特费劲:“什么巴结不巴结, 我等也不过出身县尉之家,还曾败落,说白了就是微末寒门,跟寻常百姓有何区别?”
“如今家国动乱,异族贼寇横行,以致民不聊生。老夫得上天垂爱,侥幸入主洛阳,自当鞠躬尽瘁辅佐汉室,匡扶社稷。”
“如此,便当带领天下州郡大好男儿,讨伐不义,勘平乱世,还百姓黎庶一朗朗青天,令其安居乐业,方不复人生豪情一场!”
说着,又仔细盯向董旻和董璜,道:“如若逆道而行,翻身就忘了自己的出身,反而欺凌弱小、残虐百姓,实属禽兽不如,也太丢份!”
“壮哉!”
话音落下,典韦豁然拍案击掌:“太尉您……说得太好了,俺也是这么想的,全让太尉给说了出来,太过瘾了!”
李儒也不由微微变色,道:“太尉壮志,属下不能及也, 只愿粉身碎骨,誓死追随太尉!”
他虽是读书人,却也出身寒门,闻言感同身受:“王侯将相宁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