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董卓,爱民如子
一阵诡异的风声从头顶传来,陈仓城里的羌人同时抬头,看到了一幅奇景:三四块形状各异的硕大石块在半空飞过,划出数条危险而优美的弧线。
他们下意识地要躲,好在这些石块似乎没什么准头,飞过头顶后砸入城中,荡起一片烟尘。
城头一下子变得十分热闹,许多人在大喊,许多人在奔跑,每个羌胡勇士都被这样的袭击砸懵了。
作为塞外马背上的民族,他们十分熟悉驾马冲锋,甚至可以连命都不要。可站在城头上如何抵御敌人进攻,他们却感到十分陌生。
“才不到一个月,他们怎么可能那么快,便打造了好了投石车?”闻讯而来的马腾赶到城头,面色忧愁不已。
自己的儿子在对方手中,董军却一直未提要求,让他这些时日备受煎熬。如今又发生这等可以扭转战局的情况,马腾不由心神大乱、无从应对。
“比起这些羌胡莽夫,我等汉人一向善于听命。”
韩遂個子不算高,其貌不扬,甚至成天眯缝的小眼睛里,充满木讷和迟钝,一副死样活气的呆相。
“某听闻董贼还在洛阳城中,创建了专司奇淫技巧的军工厂,想必也对如何快速打造投石机进行了研究。”
此时他一脸愁苦模样,更像个看到庄稼要欠收的老农,丝毫看不出统领十万余众铁羌盟主的威风。
“而且,这些羌胡都喊错了。”
“此番并非董军砸偏了,而是在对我等进行一次宣告。”望着城下从容试验投石车的董军,韩遂面露怒气又无可奈何。
“什么宣告?”马腾问道。
“他们今日可打造出一辆投石车,不用几日就会有第二辆、第三辆……届时万石齐发,我们躲在陈仓城中只有死路一条!”
如今的陈仓城还是秦陈仓,由秦文公所建,目的是囤放粮食等物资,既不在高地,也无险可守,只是扼守在了关中通往凉州的要道。
后来坚不可摧的陈仓,是由郝昭所修的毂城。
董军根本不需万石齐发,只需有几十辆投石车,日夜轮番抛投石块,必然会将陈仓砸得千疮百孔。
意识到这点,阎行愤然道:“主公,请许我三千勇士,一举捣毁董军的投石车!……再这样下去,不待那些羌胡们宰光牛羊,士气便会彻底崩乱!”
“不得胡言!”韩遂当即怒斥,道,“寿成长子还在董贼手中,汝等若是乱来,惹怒董贼杀了超儿,当如何是好?”
这话入耳,马腾面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他并非没想过与董贼搦战,然一来的确顾忌超儿的性命,但更重要的是……
自军根本做不到啊!
自董军屯驻五丈原,老董又故技重施,派出麾下虎将四出巡梭,击溃俘虏前来汇聚的羌胡溃兵。
结合上次袭营和各部落的反馈,那些猛将们各个乃当世名将,贸然率惊弓之鸟的部队前去搦战,完全是在用肉包子去打狗……
这一点,他不信韩遂会看不出。
没想到,对方非但丝毫不提,反而还以自己长子被俘一事拿来卖好。
“盟主!……”马腾思忖片刻,面色十分难看,“董军精锐,非我等败军可敌。为今之计,还是先退守天水、保存实力为要。”
“哼,上次弃槐里,今日弃陈仓,莫非明日还要再弃冀城不成?”阎行不屑看向马腾,说话十分不客气。
“阎彦明!”庞德闻言大怒,按刀呵斥道,“我主乃汉伏波将军之后,又得羌人信任推崇,岂可由汝轻辱?”
“汉伏波将军之后?”
阎行非但不收敛,反而嗤笑一声,“若马伏波泉下得知后人竟如此窝囊,恐恨不得重返阳间吧?”
“狗贼找死!”庞德大怒,抽刀便要劈向阎行。
阎行也丝毫不惧,掣剑与之相抗。两人刀剑在空中一交,马腾韩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