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吕布又收到王允的邀请。
然后,他便没去:哼,上次让我去就去,让我走就拖着走,难道我不要一点面子的吗?
于是王允又派人请。
吕布还是不去。
最终第三天下朝时,王允专门儿在小胡同口堵住了吕布,开口道:“中郎……上次是老夫错矣,还望中郎莫见怪。”
吕布懒得同他纠缠:“道不同不相为谋,司徒莫要多言,某还要回府收拾行装,赶去邙山赴任……”
“中郎……”王允却直接连拉带拽,道,“中郎请随老夫来,此番必让汝尽兴而归。”
“司徒这是作甚……”吕布还是拒绝,看起来还有些恼怒窘迫,“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男,还有没有王法?”
“中郎莫要害羞,相信老夫,此番必让汝称心如意。”
两人就这样拉拉扯扯,像极章台门前揽客。当然,最终的结果也是吕布虽然满嘴拒绝,可强壮的身子,却被老迈枯瘦的王允拉到了车里。
到了府中,又是美酒佳肴,舞姬风骚。
唯独有些不同的,舞姬当中一人脸蒙丝巾,身材甚是妖娆。吕布不禁多看了几眼,总觉得那小腰精好像在哪儿见过。
但也没多在意,于王允的连连劝说下,一樽一樽又一樽。很快又喝得脸红脖子粗,同时忍不住腹诽:爸爸,这得算工伤吧?
另外,陪酒也是技术活儿,得加钱!
喝得差不多后,已有了相当扎实演技功底的他,再度开始耍酒疯:“董贼欺人太甚,竟真的后日便要将某打发至邙山!”
王允当即趁机扇阴风、点鬼火:“以将军之才,诚非董太尉所可限制。恐也是如此,才会将中郎打发至邙山,终年不见天日呐。”
“而他却在府中与中郎心上人,颠鸾倒凤、花天酒地,同样不见天日……”
“啊呀呀呀!…….”吕布再度一咬嘴,怒发冲冠:“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某誓当杀此老贼,以雪吾耻!”
这次,王允没再阻止。
挥手令舞姬退下后,竟奇怪地留下那蒙面领舞女子,道:“中郎请看,此乃何人?”
女子一摘面纱,自然乃卑弥呼。
吕布其实也猜了出来,但还要装作一脸惊喜的模样:“婵儿!……”
“中郎!”
“婵儿汝怎会在此处?”
王允便打断两人飙戏,道:“实不相瞒,婵儿其实乃老夫义女,为铲除董贼一直潜伏在董贼身旁。”
义女是真的,只不过昨日才认的。
“竟是如此?”吕布也假装不知,先大惊又一脸恍然,“难怪某第一次见婵儿,就觉非普通婢女,不曾想……等等,司徒说要铲除董贼?”
王允这才微笑,点头道:“正是如此。上次邀请中郎也是为谋此事,只恐中郎乃董贼所派,故而不敢……哎,哎,吕中郎意欲何往?”
“司徒今日之言,某半点不曾听到,就此告辞。”
谁知吕布听着听着突然变脸,起身便向外走,嘴里还嘀咕着,“喝酒就吹个牛逼就行了,还来真的哇……”
王允当时傻眼了:后面计划啥的,他都弄好了,怎么这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
但随即想想,又觉吕布这反应才正常:说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人多了,但哪个男人心里其实都清楚,没江山拿啥去爱美人?
吕布要是当即就答应,自己难道不该害怕么?
反应过来,王允反而信心大增,目视卑弥呼一起行动后,先赶忙扯住吕布的衣角:“中郎慢走,当真以为到了邙山不见天日半生,就安然无恙了?”
“我都被派去挖坟了,董贼难道还要赶尽杀绝不成?”
“暂时恐不会。”王允摇头。
吕布作势又要走。
气得王允连装逼都没机会,只能又立马开口:“但邙山陵墓里的财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