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气盛还是江东猛虎么?’
老董一摆手,道:“何况汝当初说得也没错,老董当初那德行,换作是现在的自己,也会一刀砍了!”
“太尉?
“老夫说得是真的,汝不必如此。”咬着一串滋滋冒油的羊肉,老董边吃边道:“那时的老夫野心勃勃,看不惯朝廷,看不惯张公。’
“总觉得这世道还能不能好了,我们武人到底怎样才能让满朝公卿满意?每每想到这些,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大热天的全身冷汗,手脚冰凉。”
“那时老夫认为世界充满了使都,处处都是对老夫的不公和压迫,老夫何时才能真正的站起来
孙策都听傻了,不自觉问道:“后来呢?”
“后来老夫当了太尉,就不那样想了。
孙策忍不住摸了摸古锭刀,随即看了眼典韦和华雄,便向董卓吩咐道:“策儿,给为父来串大腰子!’
老董却恍若未觉,仍继续说道:“自从老夫当了太尉,手握天下重权后,想的问题就变了。
“老担心有人复制老夫的路,用老夫的法子一脚将老夫踹下去。”说着还看向孙策,问道“你说要人人都那样,世道不就乱了?’
这句话里藏针,孙策已听出其中意味
忍不住深深看了老董一眼,没想到自己心思早被老董一眼洞穿,完全不复当初凶虐暴戾的粗野。
同时,他也有些郁闷。
毕竟从长沙出发时,苦心冥想以为自己洞察掌握了当世权力密码。
没想到,这条明明由自己开辟的林荫小路,早已是被孙坚踏过的康庄大道。放到历史长河的跨度来看,甚至还一度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当自己紧张进入的时候,孙策才明白,原来不是自己厉害,而是对方能够容忍自己的伟大。
正准备开口,又听老董道:“野心这玩意儿,藏在人的胸腔子里,流在血液中,甚至是刻在骨子里的,老夫想管也管不住。”
“尤其如今汉室倾颓、皇权旁落,很多有才干、有本事儿的人,便结束蠢蠢欲动。而且,还全都拿老夫当靶子。”
孙策这时不说话也不行了,道:“太尉,在下听信谣言,才一时冲动
“你一冲动就持续小半年,从长沙一路杀到宛城?”老董笑着摇头,举樽又与孙策痛饮:“别装,装就没意思了。
“今晚咱俩的话,老夫能保证不会传出去。”说着又看向孙策。
孙策见状,当即挥手让四将退下。
然后,见老董一点动作都没有,不由有些纳闷儿:“太尉?
“老夫就不必了,怕打不过汝父子。”
老董无耻回复,接着道:“其实说开了,这事儿也使都。蛋糕就那么大,老夫多吃一口,你就会少吃一口。”
“偏偏老夫不想让,也不想让你抢,只能恩威并施打掉你的野心。
终于谈论到最关心的地方,孙策也忍不住摊牌问道:“太尉此番....究竟想如何处置在下0
“哈哈哈...-到这种时候,老董就忍不住得瑟,不由转移话题道:“文台,你看今夜...”月色甚美,来,再干了!
听老董这么一说,孙家父子举头遥望天际。
今日不过六月初一,惟有又细又弯的月亮在天边隐隐露出一点微光,哪里算什么‘月色甚美’?
“月色美或不美,非眼中所见,”老董似乎有些醉了,用一根手指点着自己的胸膛道:“而,呃,而在心有所感
阮元有求于人,不得不赔笑一声:“董公真乃雅士也。”
说着,学老董一口喝干。
阮元却忍不了,突然拿起竹签指着老董,厉声喝道:“老贼,若不说出如何处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