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尔连忙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同时小心地绕开了碎石男仅剩的躯壳里漏出的高温熔岩。
“没事？”她上下打量着书记官，问道。
书记官一边揉着屁股，一边挽起袖子看了看自己的手肘，然后回答到：“还好，只有一点儿擦伤和磕碰。”
克莱尔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他的手肘，有几道浅浅的擦痕，轻微破口，除了皮肤周围有点红，并无大碍。
她移开目光，又问道：“里面什么情况，看清了吗？”
书记官一呆，摇摇头，看向墙的方向道：“没、没注意，里面没有光，黑咕隆咚看不真切，不过我摸到了向下的台阶，所以有可能是个地窖。”
“抱歉，我刚刚吓坏了，竟没注意到这里是地窖入口，我还以为是墙呢……咦咦咦咦？”
他太过惊讶，以至于说话都有点破音。
“等等喂，我确实是从这里摔倒的啊，绝对没错的，怎么又变成墙了……”书记官指着墙壁，开始絮絮叨叨。
克莱尔对他的聒噪已经习以为常了，相比于安抚书记官，她的注意力更多集中在了那面墙上。
书记官跌进去的地方，墙壁上有一个明显的斑凸，而紧邻它两米的墙壁上，竟然还有一块和它高度相同、连凸面的斑驳都完全一致的同款。
大概是用光学投影技术，或者是光系能力者利用反复折射做到的吧？
克莱尔一边想着，一边四周看了看，并没有发现类似投影的设备，而后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摇头苦笑。
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117号遗址确实是旧历的脑神经研究所，可是已经五十多年过去了，发电厂都已经在旧历天灾中被怪物们捣毁殆尽，这里怎么可能有用电的投影设备，又怎么可能连续开了五十几年？
所以说……是能力者造成的了？
她盯着那面墙，眉头紧锁，发觉事情或许没有那么简单。
在克莱尔思考的间隙，书记官又将手伸向了虚拟墙壁。
发现自己的手可以完全穿过墙壁之后，他又整个人跨入进去，反复在墙壁两侧穿梭了几次。
“克莱尔，这里的台阶通向地下，你说严宽大人会不会在这下面？”
克莱尔看着从墙里探出半个身子的书记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毕竟她本身也不知道。
接着，她犹豫了一下，将自己的猜测和他说了。
书记官听后，疑惑道：“为什么你会如此不安？就算这面‘折射墙’是能力者造成的，可……那也可能在五十年前就已经存在的吧？”
克莱尔摇摇头，并不赞同他的看法：“斯迈尔特，你本身就是能力者，难道还不知道能力作用的方式吗？”
书记官斯迈尔特茫然地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
“我、我在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就觉醒能力了，所以没有在学校读完全部课程，只读到了三年级，9岁的时候就直接开始接受能力方面的特训了。”
“后来为了通过军部考试，虽然自学了一些军事和自然科学课，但是关于能力……只停留在会用的阶段了……常识方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