笺。
桌上压着三张礼笺,前两张已经写好,韩子阳视线刚落到最上面这张礼笺,东西就被韩秉收起来了。
韩子阳却怪笑道:“给你妹妹的生辰礼物啊?我看你妹妹这么高傲的人,怕是不喜欢这种小玩意。”
韩秉没答话。
韩子阳却要调转他的注意力,于是继续说:“没想到你还是个会给生辰礼物的好哥哥,你刚才不是对人家挺……”
韩秉一脚踹椅子腿上,韩子阳根本稳不住,直接连椅带人摔倒在地,濒死痛楚中也从齿缝里爆出一声:“操。”
“要不要叫医师。”韩秉见他直接摔地上也有点惊讶。
“不需要,你也赶紧滚,别打扰我修炼。”韩子阳捂着胸口站起身,把韩秉赶出去。
韩秉以为他是因为修炼的缘故才这样,所以退出房间去处理别的事。
韩子阳重新靠着椅背闭上眼,眉头紧紧皱起,开始骂薛木石。
*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雷的威力却越来越强。
薛木石的意识薄弱,只在生死一线,也许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进入濒死状态,意识在混沌中沉浮难以清醒。
脆弱又坚韧。
这可苦了另外四人。
韩子阳和暴躁男都在骂薛木石,试图把人骂醒。
公孙乞偶尔附和两句,大多时候都在沉默。
虞岁只能和梅良玉说话来转移注意力。
“天雷。”她躲在衣服里闷声说,“道家的天雷真厉害。”
“师兄,四象万法是道家的吗?”
“是。”
“那它和阴阳家的九玄妙法谁更厉害?”
“已知的记载里会九玄妙法的人和会四象万法的人没有交过手,所以不知道谁更厉害。”
“你说我能学会九玄妙法吗?”
“能。”
“那四象万法呢?”
“能。”
“你骗我。”
“……”
虞岁断断续续地和梅良玉说话,心里却越来越烦躁,濒死痛楚的折磨消磨她的忍耐力。
薛木石在道家禁地巽雷地埑,那地方就算去了,也只能待在山崖上干看着,谁要是下去,谁就得抗天雷。
圣者以下境界的人去崖下都是死。
虞岁不可能让邹纤过去救薛木石,如今濒死状态,很容易被看出点什么来。
她更不舍得让梅良玉去冒险受苦,哪怕梅良玉可以抗万象天雷她也不愿意。
但这万象天雷一道道落下,反反复复,也快让她崩溃。
以前濒死共感只是短暂的,如今却快两个多时辰了。
虞岁恍惚间觉得自己回到了小时候发烧的状态,呼吸发热哪哪都疼,她一边流眼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被母亲抱在怀里捂着额头。
罩在虞岁身上的外衣已经被汗水浸湿,虞岁无意识地掐着梅良玉的手臂,在后来发泄痛苦地又抓又挠,给人抓得血流不止。
虞岁掀开罩着她的外衣,扬起身子去亲梅良玉,汗津津的肌肤贴着对方干燥的肌肤,很快便让彼此的呼吸都变得滚烫暧昧。
入夜后,虞岁的身子烫得吓人。
梅良玉嘴角被虞岁咬得流血,他蹙眉轻嘶一声,看着像狗一样咬自己的人,却又主动凑近勾着她继续回吻。
虞岁也是被濒死状态折腾得不轻,理智暂时回归,看清眼前的人被自己欺负成什么样后,又怔了怔,乌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那鲜红的唇瞧。
她轻轻吻着,又轻声说对不起。
梅良玉笑她是小狗亲人,气息却越来越浑重,柔软与结实碰撞,衣料摩擦的声响接连不断。
虞岁将痛苦发泄在梅良玉身上,梅良玉一声不吭地受着,欲色却越发明显,偏偏不是时候,只能次次将无力快要从身上滑下去的人重新捞起来抱紧。
时间在这般互相折磨中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