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怀薇挑明了问道:“杀你?”
邹纤抓挠脖子,嗯了声,他活动下肩颈,抬眼看乌怀薇道:“你不用跟我动手,挺好。”
乌怀薇却不轻不重地冷笑道:“你要杀人也好,搅乱天下也好,杀你这种事本就与我无关。”
“无所谓。”邹纤却比乌怀薇更加不在意,“我只是希望到时候有人有能力阻止我。”
乌怀薇:“求人不如求己。”
邹纤:“说的容易,做到难。”
*
虞岁回来的时候,只看见邹纤一人坐在星盘中间,不见乌怀薇的身影。
她左右看看:“乌院长呢?”
“走了。”邹纤从地上站起身来,“听说是有学生来找。”
虞岁若有所思道:“是蒲恒师兄吗?”
邹纤想了想,不确定道:“是吧。”
虞岁这段时间发现,蒲恒来月山的频率很高,几乎每天都会来一次。
有时是早上,有时是晚上,虞岁也没听过他和乌怀薇的谈话,每次得知蒲恒来了,乌怀薇就离开观星台。
两大圣者教学这种事,乌怀薇自然不会让蒲恒知晓瞧见的。
“乌院长不在,那正好,我把这个给您。”虞岁悄悄从机关盒里拿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玉葫芦递给邹纤,“您尝尝?”
邹纤有些意外地看她一眼,又坐回去,伸手接过玉葫芦,打开后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酒香味。
“哟。”邹纤又抬头看虞岁,这次眼里带点调侃,“知道孝敬师长,很不错。”
邹纤不像乌怀薇,他就要拿出教习、师尊的身份来面对虞岁,哪有白教的道理,他可不认。
虞岁笑眼弯弯,在邹纤对面蹲下,姿态乖巧,轻声解释道:“这是我昨日拜托师兄去买的,之前我闻到乌院长给您的酒有香甜的果香味,像是酸杏酒,便找了口味相仿的来,不知道合不合您胃口。
我家在外城经营许多商铺,酒品类的东西最是不缺的,您要是喜欢,我便让师兄明儿带点别的来。”
“多拿点。”邹纤一口气喝完玉葫芦里的所有酒,“酸甜辣的都拿来,就是不要苦的。”
“好。”虞岁点点头。
邹纤打量着手中玉葫芦,没看虞岁,却道:“人都说无事献殷勤,必有所图,你今晚送酒是想知道什么?”
“您最近陪我练习,虽然是乌院长叫来的,但您总归是长辈,又是学院圣者,我也不好让您白教我呀。”
虞岁指了指他手中的玉葫芦:“这就是我孝敬您的一番心意。”
“哦?”邹纤掀着眼皮子看她,随后将玉葫芦扔回去,“那我还要。”
“明儿一定给您带来。”虞岁笑道。
她收起玉葫芦,又道:“其实我心里还是有些好奇的,好奇您与燕国农家圣者的交情。”
邹纤笑她:“刚还说是孝敬,这会就变卦了?”
“送酒归送酒,问话归问话,可不是一个意思。”虞岁肃容道,“就算您不告诉我,明儿我还是会给您送。”
“您也知道息壤在我体内,这么多年,天天有人要来杀我抢息壤。您和燕满风又是老相识,若是真的对我下杀手抢东西,我肯定是打不过您的。”
邹纤听后,稍微花点时间想了想,这才没什么表情地开口道:“我说那话,不过是想让乌院长考虑清楚,我不想照她说的做,吓她而已。
我与燕满风确实认识,要说交情多好也没有,息壤只是农家的宝贝,对于别家来说并没有那么稀罕。
燕满风丢了息壤,是他技不如人,输了就是输了。”
燕满风丢掉农家圣物息壤一事,虞岁虽然不知道具体细节,却也知道个七七八八。
幼儿时期,素夫人与南宫明谈话都不避讳她的。
从两个人的谈话碎片中,虞岁便能还原当年此事的前因后果。
燕满风丢了息壤,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