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信,还是用笔来写。这不是湘羽洁的风格。还当面把信交给昭阳的手中。试问,这哪是她的风格。湘雨倩则依然在冷语不该那样决绝。
昭阳周末二天去考试,晚上下班回来,没见到他。湘羽洁竟觉得有点患得患失。好像他一直会在一旁和她聊无关痛痒,但又不是无趣的话一样。
天气越来越热了。二姐妹一张床,开足风扇,有时都热睡不着。房东没有装空调,不过可以自己装。房间到处漏风,装了大概率电费非常之高。湘羽洁想搬,湘雨倩不想。湘雨倩甚至打趣说:“你再吃多一点,怕是一天也在房里待不下去。”
湘羽洁并不反感胖或者瘦,不过她对美食,那是很有偏好的。
后来,她们去买了一台可以制冷的风扇,才得以解决夜晚无法入睡。
姐妹二人,小时候是敌对关系。湘雨倩那是恨爸爸至恨湘羽洁母女。无端端来个一后母,还要叫她爱护妹妹。对,妹妹小时候是很乖也很可爱,还很美,可是她抢走了属于她的父爱。家里她不愿意待,所以读中学需要在校住宿时,她简直高兴得不得了。能不在家就不在家。妈妈那里,又不能常去,她可不想要个后爸。所以,她们姐妹住在一块的时间并不像普通家庭那样长。她以为结婚了,可以安然了。真是天意弄人。
天意弄人,往往是这样:无心插柳,柳成荫。湘羽洁跑过来,要和她挤。开始几天,她真是无语之极。慢慢却习惯了。小时候做不到的,现在可以释怀而做到。比如和妹妹商量,谈心,谈理想,所有防线似乎慢慢地不复存在。
湘雨倩绝没有想到,她步了后母的后尘。人生经历,简直如出一辙。真是天意弄人。细想下来,湘羽洁妈妈视自己为亲生女儿,自己却处处针对。那些不懂事的时光,后母想必很难过。现在湘羽洁过来,有时和她妈妈通话的时候,她也加了进去,甚至还亲热地叫着妈妈。当真仿若隔世。
那一纸离婚书已经到手。湘雨倩默默的收藏起来,说不上开心,但也不会太难过。除了,她午夜想起女儿,才会泪浸枕头。有一天,珍女会忘记她吗?
湘羽洁问过:“你害怕离婚吗?害怕离开珍女吗?”
湘雨倩硬逼出一句:“我害怕没钱。”
湘羽洁说:“当初是你不顾所有人的劝告,现在依然不顾。”湘雨倩说:“是啊。所以我也不怨任何人。”
湘羽洁说:“我们应该去探望一下娇姐。”
湘雨倩说:“你是想告诉我,不离婚也会过得很好。即使她曾经出走过?”
湘羽洁说:“是啊。”
湘雨倩说:“可惜,你连她住在哪里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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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过得好,会这样藏起来吗?”
湘羽洁语塞,唯有一声叹息。过后,她说:“娇姐总有一天会见我的。她不让我过去找好,可以来找我。”湘雨倩说:“来了如何?不来又如何?你完全无法左右别人。”
湘羽洁只得说:“我只想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了。”她隔几天发信息打电话,问唐文娇什么时候出来聚一下,地理位置够近了,已经没有太多的借口不相见。唐文娇总是回复说:“等方便的时候。”湘羽洁就追问什么东西让她不方便了,连一天或半天时间都没有。甚至只需要几小时,她可以过深圳。然后这时候,不是挂电话就是信息不回。
湘羽洁为这二姐姐的行为,感到失望。她亦曾置身思考,不过,她是她,而她也只是她。
在广州一周后,湘羽洁告诉唐文娇,现在就住在昭阳的隔壁,而房间还是昭阳帮忙找的。她想知道姐姐会作如何感想,没想到姐姐只回了一句:“他很好。不要骗他。不要利用他。”
湘羽洁说:“我为什么要骗他,利用他?”
唐文娇说:“因为我以前就那样做了。”
湘羽洁说:“我又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