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言都跟上来,昭阳暗暗叫苦。他本想一个人静静,放开所有幻想。可是言都不识时务的跑过来。于是他的幻想非但不能放开,还紧紧地抓住了他。这一刻,他除了感到徒劳无功还是徒劳无功。而事实是,他一点“劳”也没有做过,何以说“徒劳无功”呢?唯有“可笑”二个字出现在脑中。
不能这么可笑,昭阳想。他又深呼吸了几口气。刚刚强逼出笑容,但瞬间觉得这样的笑容会和哭容一样。这二种变化,在瞬间发生,言都一点也没有觉察。言都只见昭阳又深呼吸了一口气。言都奇怪地说:“怎么?呼吸不畅的样子。”
昭阳说:“可能饿极又跑上楼梯的原因。”
言都说:“你没说什么时候到,否则我开车去接你。”车,是公司的面包车。他的东西搬来的时候便是用这个面包车搬的。
昭阳说:“我还是比较喜欢坐地铁。”
言都笑了笑,说:“我们去哪里吃?”
昭阳说:“这个时间,看哪个店开门进哪个店。”
昭阳不喜欢去外面吃,所以他本准备回家便动手煮面。没想到湘羽洁来了。看来是他回家后的这一段时间来的。怎么没发信息给他?他想,她为什么要发信息给他?在一厢情愿之中,再一厢情愿?别那么可笑了。
言都说:“你觉得湘羽洁与姜怡对比,哪个好?”姜丽是他前未婚妻。昭阳见过姜丽,这时经他说起,他突然发现她们有一个共同之处:微胖且有1.7米以上的身高。言都1.75米,不过因为瘦,所以她们站在一块的时候,很有点意思。
昭阳说:“这好不好,我怎么知道呢?”
言都说:“羽洁很漂亮。”昭阳说:“漂亮未必是好。不过,坏也未必丑。”
言都笑着说:“有点酸。”
昭阳说:“我也觉得。”
他们找到了一个小食店,随意点餐。然后言都和他说起另一件事:“我记得你认识一个记者。”
昭阳说:“什么记者?”
言都说:“就是采访曾老板的记者,你还有印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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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阳说:“宋万里。去年还见过他一面。你找他?”
言都说:“想找人做个采访,宣传宣传。什么媒介都成。不过,如果有专业人士来做,那就最好不过了。”
昭阳说:“也不见得他愿意做这一篇报道啊。我帮你问下吧。”
言都说:“反正他们都是要经常找素材写稿的。十有八九会愿意写。”
昭阳说:“我明天与他联系一下。其实我很少和他联系,贸然找他,不知会怎么样。”
言都说:“我一直以为你们是朋友。”
昭阳说:“那时只不过是为了稿子,所以频繁联系他。说来,我这人最不擅长交朋友,就算有朋友也会变成没朋友。”这一点,他以前觉得不是自己的过错,为什么偏偏要他去维系感情?为什么别人不能主动联系他?如果这么多个人都不曾主动联系他,也证明一件事:他在别人眼中是可有可无的。既然都可有可无了,那就不必联系了,也就不必维系了。人虽然是群居的,但一个人照样可以照顾自己。
如果昭阳想深一层便知道这种想法相当错误,这种错误导致他性格是内向的,也是偏执的。他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但偏偏不改。他脑里装着湘羽洁的身影,却连一条信息也没有主动发过,连请求加微信好友也没有主动过。
但是他为什么偏偏又向相亲的女子主动发信息,仅仅是因为有第三者知道了,他逼不得已去联系,去维系,去追求一段很少几率的感情?答案是:是的,情况就是这么一个情况。因为不能拂别人的好意,所以他只好主动出击。而这些出击往往是徒劳无功的。
昭阳一边吃,一边想:这才是真正的徒劳无功。
言都突然又说:“你是怎么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