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以为大家都忘记了呢。”对此,昭阳很有点无奈,他甚至以为不可能再有人会提起的了。可是,这二年,不知什么原因,唐文娇的名字不断地出来,好像在提醒他,这一段历史,终究是历史,他逃避不了。
言都扶了扶眼镜说:“那时候,有些话我说不好听。过后,你当我说没有说过那些话,我记得。”
昭阳叹了一口气说:“那是我处置不当。我不能一直纠缠这个问题。”
言都笑着说:“我们一直以为她是你的女朋友。但也一直担心你被人骗呢。”毕竟,他与她两地相隔,而且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号人。她这突然出现,谁都会认为她不简单。因为昭阳为人足够简单。
简单,有时就是单纯,就是不成熟,对任何事都没有足够的清醒的认知便陷了进去。言都与杨涛都为他捏一把汗,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突然出现在昭阳的身边,如果会受伤,这个受伤的人肯定是昭阳,而不是唐文娇。
昭阳说:“我没有什么值得人骗的。”他不能告诉言都谈钱的事,那样显得自己十足是个傻瓜。虽则事后,他觉得自己在历炼人生,吃一堑长一智。不过他亦明白,实在不需要吃这一堑。
每次唐文娇这个名字再次出现,昭阳总不由得回忆起过去那一段时间。他这一生,大概遇到最奇特的事情便是这件事了。
当时唐文娇的有夫妻之实暂没夫妻之名的丈夫输钱后叫她去借钱,借多了大家都不肯再借了。终于有一次输红眼了,几乎要拳头相向,出于行侠仗义情结昭阳努力劝了她一番。后来,她听从了他的劝,她真的出走了。直奔去找昭阳。好像除他之外,再无其它可依靠一样。不能说她楚楚可怜,但的确——可怜。
当时昭阳与言都住在一块,此外,还有二人。二房一厅的套间,床是上下层的铁架床,也就是可以供六个人住,简直专为刚毕业出来的学
(本章未完,请翻页)
生而配置的。那时昭阳挺天真,既然可以住六个人,那么多一个人过来住也无大碍。于是昭阳对她说:“若是没有地方去,可先来广州。”昭阳认为大家可以合租,是完全没问题的。合租,又可以省钱,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当昭阳和其它室友说起时,都拒绝了。对昭阳所说的人完全不了解,而且,还是一个女子。言都说了很难听的话,昭阳听后脸红得夺门而走。他不忍别人如此的说唐文娇。但嘴生在别人的身上,说的那些话又不犯法,奈何不了他。他只能立马去另找了一个房。
他找来找去,限于荷包苦涩,最后找一个简陋而阴暗的住所。唐文娇自然不知道原来她住的地方有这么一段经历。不过,就算她知道了又可以怎么样?昭阳这时想,她应该完全忘记他了吧。言都这个时间提起,昭阳不禁又想起她哭泣的时候,而他却不知如何安慰。她说绝对不会回去,绝对不会。不过最后不辞而别。此后,音信全无。她应该是回去和那个男人结婚了——为了孩子。
找了房,随后又帮唐文娇找了工作。工作找得倒是很方便,因为得知公司装修了一间咖啡厅。那个咖啡厅的老板和昭阳还聊得来,新店,正在火热地招人,于是他向店老板推荐了她。
所以,唐文娇到来第一天已经有住的地方,也有了工作的地方。还有一个细节就是找房的时候,正是要交图的日子,他白天向老板请假找房,老板是不太愿意,但昭阳承诺即使通宵也会把图纸赶制出来。那时候,方雪见他只有一个人在加班,还买了些牛奶和面包给他。
因为唐文娇的出现,昭阳与室友出现了些摩擦,甚至在三更半夜的时候他还听到他们的议论,议论她,也议论他。议论的话自然不好入耳,他只好戴上耳塞,不去听。有那么一些时候,他怀疑是他们是特意说给他听的。
那时候,方雪每天下班都会顺路到公司,和曾老板一块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