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给你擦身换衣。”
说着,又朝外间喊人打热水进来,自己则将贾宝玉拉进里间,先拿干的帕子替人擦干汗水,又备好干净的衣裳。
等热水进来了,又伺候着擦身换衣,中途还要喊人拿汤婆子暖床榻。
“倒也不必这会就暖床榻,我还得写写大字才睡的。”贾宝玉换好衣裳后,见晴雯已经端着汤婆子进来,要暖床榻了,忙说道。
晴雯听到这话,直接将汤婆子一放,转身出去了。
“脾气也忒大,倒是显得像主子了。”
袭人不满晴雯的举动,故意大声说道。
晴雯才出去,听到这话,又快步走回来,瞪着袭人,“就你是个会伺候人的,若我有不对自有主子教训,哪就轮到你了。”
眼看要吵起来,贾宝玉有些头疼。
他看看袭人,又看看晴雯,见两人说了那么一嘴就收敛不再吵,到嘴边的劝架愣是卡在那,不上不下的,最后只能干巴巴的说一句,“有什么可吵的,也不是什么相干事,很是不值得为这吵。”
袭人没说话,只是转身去整理床榻。
晴雯冲着袭人的背影冷笑了一声,又回头对着贾宝玉道,“你不必管我们的官司,既说要写大字,便快些写了才是,前头说要写大字,回来后我便紧赶着裁了纸,只等着你呢,怎地又跑这把衣服脱了。
走罢,我一旁替你磨墨,整理大字。可不能因这个晚了歇息的时辰,不然老太太那边一准得来问话,便是你疼我们,别让我们挨骂了。”
贾宝玉闻言,看了一眼袭人,见她没什么反应,只道,“成,袭人你整理好了便去歇着吧,今儿你本就不当差的。”
袭人高兴他记着自己,又对晴雯的话生闷气,心里憋得慌,将床铺好,就干脆扭头跑隔间耳房躺去了。
贾宝玉记着明日贾政休沐,要检查功课的,于是将大字帖临了一遍又将已学过的一些四书的经义略看了看,心里有底了这才歇下。
朔日,他先去给贾母请安后,才往王夫人处走。
临到王夫人屋外,又站住了脚,深呼吸了几下,紧握拳头给自己打气后,才进屋。
其实贾政并没打过他,也没骂过他。可贾宝玉就是畏惧,畏惧感好像是天生骨子里带着似的。
贾政和王夫人才洗漱完,见到贾宝玉后,先冷哼了一声,“听说你昨个儿跑出府去了?倒是好大的本事,头一日进学,就能把夫子都贿赂了,逃学都没人来说。”
又问,“今儿怎这个时候还在这,没去上学?”
贾宝玉缩着身子,小声回,“昨日和夫子请了假,没逃学,也自领了多一倍的课业……老祖宗说,湘云妹妹许久不来,兄弟姐妹间正该好好玩闹,家学便先歇两日。”
说完,察觉贾政脸色有些黑,又忙说了自己的学习进度,“儿子已将《论语》的前三篇背完,这两日也不会落下功课,会继续背的。”
贾政点了点头,对这回答还算满意,又让他把《论语》前三篇背了一遍。
再将贾宝玉这些日子练的大字看了,才捋着下巴说:“你的字仍需加强练习,瞧这字也只能说是能看出是个字罢了,不说写得有骨有型,连基本的端正都无,日后让人瞧了没得惹笑话。你大哥的字写得很好,待你大哥休沐回府,你自去找他请教,只不许耽误了你大哥读书,听到没。”
“是,儿子明白。”
“便是亲戚之间的交情,姐妹间自该是姐妹的相处,你是男子,怎可混迹闺中,很不该为了这个懈怠学业。”
贾政到底是忍不住,训斥道,“今日没去上学也就罢了,便好好的玩一日,待到明日还该正经的进学,若被我知道你不去,仔细着你的皮!”
贾宝玉还没接话,贾政像是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似的,又接上一句,“老太太那,我自去说。”
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贾宝玉今日的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