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自然没兴趣欣赏,直奔月神所在的三楼而去。
仅仅片刻,古寻就穿过了四段楼梯,来到了三楼。
三楼主要有两间屋子,一间是月神的起居室,一间则是清修用的静室。
此时月神自然是在静室中修炼。
古寻抬手直接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入眼的便是月神曼妙的身躯。
他没有掩饰自己的脚步声,所以也就没敲门,月神若是不方便,自然能在他进门前察觉到并出言阻止。
而正在静修的月神则缓缓睁开双目,透过眼纱望向古寻这位不速之客。
借由那明显的脚步声,她已经知道到访者是谁了。
“国师驾临,有何贵干?”月神语气平淡,但心绪复杂的问了一句。
自从古寻在荆轲剑下救了她一命后,月神就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对方了。
每一次见面,心绪都很复杂,复杂到旁人不了解,她自己理不清。
于是月神就选择了尽可能避开古寻的处世方针。
自荆轲刺秦以来,两人几乎就没见过面,话更是一次没说过。
这回陡然被古寻找上门,月神的心情自然不会平静。
好在漂亮的姑娘都擅长骗人,演技是天赋,表面上任何人都看不出来。
古寻也没闲心去探究这半个小姨子的内心世界,回答道,“有点事问你。”
月神怔了一下,马上就想到古寻要问的是什么了。
“国师要问的可是,丽妃之死?”
古寻四下看了看,发现这屋里除了月神膝下一块蒲团,就啥都没有了,只好就这么站着回道,“没错。”
“这事,是你们阴阳家干的吧?”
月神平静的回答道,“丽妃之死,是她自己的决意,和任何人都无关。”
古寻哂笑了一声,回道,“不用试着转移重点来诡辩,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我只是好奇,你们为什么不惜冒着触怒嬴政的风险,把天明这个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孩子,又给送出去了?”
月神阖上双眼,陷入了沉默,似乎在考虑是否该告知古寻。
片刻之后,她才用轻灵空盈的声音回答道,“这是那个孩子的命数,而非阴阳家的决定。”
“嘁!”古寻嗤笑一声,反问道,“你们面对嬴政的时候也是这个说辞吗?”
月神对此不做回应。
面对嬴政她们当然是竭力撇清一切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