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将火鸦葫芦禁制祭炼通透。
他琢磨火鸦道人骚包赤袍,先是以易容手段变化了道人模样,又去左近城镇鼓捣了几件赤色衣袍换上,这才往压龙观方向而去。
……
到了压龙观所在,王则果见许多左道修士汇聚。
这些人聚集在压龙谷中,厉害的不见几个,毕竟筑基法门难得,似火鸦道人这般气数在身,实在罕见,真有本事的,也多半能闯出几分名头来,也不会如喽啰一般汇聚谷中胡乱玩耍。
只将这谷内搞得乌烟瘴气。
此中倒也有人是识得火鸦道人身份的,少不了老祖老祖的称道。谷賞
王则胡乱支应过去,也不过多理会。
好在也无人觉得有什么不对,旁门左道修行,大都洞门一关,自在炼法,多数还是脾气古怪的存在,除了修行相关,也少往来。
除非真正亲近,哪里会有人琢磨王则这火鸦道人身份真假。
话说回来,火鸦道人这名号在压龙观着实也有几分好用。
想必是能闯出几分名头来的,在唐国修行界也都是上乘人物。
因此他刚一入观,那压龙观主马鸣江,竟是亲自来迎。
这马鸣江不愧性马,生得一张长脸,很有傅俊池几分风范,只是年纪要大上不少,唇角两条长须,焦黄面容,沧桑不少。
马鸣江一见王则,开口便问道:“贫道闻得道友门徒被一过路修士擒了去,道友是才亲自前往解救,怎不见你那徒儿?”
王则听得这话,心思一动。
他到底不是火鸦道人,而火鸦道人修行的灵禽谷,与压龙观相去不远,双方只怕平日没少往来。
若说的多了,难免露馅。
于是一脸愤愤道:“道友有所不知,擒了我那徒儿的修士名作朱平,其人原是玄门上宗清都派弟子。这些个玄门修士,惯来便爱路见不平,我那弟子正因招惹了他,被他飞剑所斩。”
“我寻上门去讨个公道,反被他用飞剑伤了,错非贫道本事还算不错,只怕如今也见不得道友了。”
“此番来压龙观,正要求道友帮个忙,替我讨个公道。”
“若是能将这人擒了,道友日后但有吩咐,贫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马鸣江得了这话,面色顿时一僵。
随后果如王则所料,再无多谈之意,只推脱道:“眼下我这里正有要事处理,若是放在往日,必然助道友将那人对付了,可如今只怕没这空闲。”
“道友既为那清都派修士所伤,想必损耗不小,不如先在我这观中略做休息,再谈其它不迟。”
王则心下暗暗好笑,也不点破。
念头一转,只问道:“说来贫道得道友相邀,闻道友开这压龙大会,是要行什么清理门户之事,却不知到底有何相关?”
听得此问,马鸣江摇了摇头。
想是觉着‘火鸦道人’招惹了清都派修士,还受了伤势,此番只怕帮不得他什么忙,不愿多谈。
只随口解释了一句,说是都峤山的乔玄谷,本与他同门出身,其人欺师灭祖,是才广邀同道,要灭了都峤山。
王则听了这一番话,心中想法不少。
马鸣江与乔玄谷之间的冲突,只怕与玄真宝箓脱不开关系。
只是马鸣江不愿多谈,个中细处,王则也难从这一言两语中分析明白。
“且不管他,这人谋算不少,如今压龙观中又汇聚不少修士,出手也是不便。找了胡玉那两个弟子,问了胡玉所在再说。”
如是想着,王则又装作愤愤模样,再提及朱平之事,话里话外都是一副想请马鸣江帮忙出头的意思。
马鸣江果然不耐,只让王则在观中好生修养,便匆匆离去了。
火鸦道人显然平时没少来压龙观拜访,这观中仆从弟子,都认得火鸦道人模样。
王则又唬走了马鸣江,这观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