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京都来了?”
“说来话长。”胡喜喝了一口茶,慢慢同清越说道。
原来,胡喜自从离开卜阳后就去投奔了自己的表哥,胡喜的表哥是歌舞团的老板,带着舞团在到处各国游走。
八月中秋左右,歌舞团到达晋中,表演大受欢迎,本来舞团打算在晋中多停留两月,可惜晋中连续下了三天的暴雨,到处都是积水。
刚开始人们以为只是和寻常一样的雨势,可是雨一直下不见停,突然在一天晚上,雨势变大了。
胡喜听见窗外雨点拍打着屋顶树叶,风也凶狠的刮着,四周有骇人的巨响传来,后来声音越来越大,肆虐的洪水像猛兽一样扑向了深夜中熟睡的人们,当人们互相叫喊着冲出门的时候水已经到腰部以上了,惊慌的人们在黑暗中互相叫喊着、搀扶着逃命。
暴雨冲垮了居民的房屋,庄稼,人们根本无心再观赏歌舞,突发的洪水冲走了很多财物,歌舞团在暴雨中也损失惨重,无奈只能离开,等到了最近才回到京都。
说道这里,胡喜稍微更咽了一下。
胡喜感叹道:“一路上到处都是流民,百年难得一遇的暴雨使晋中损失惨重。”
清越闻言,想到了楼惯秋,想必楼大人也是因为这场灾事如此操劳。
“也算是幸运,歌舞团并没有人丧命。”
清越说了许多话安慰胡喜,胡喜在清越话语之间心情舒缓了很多。
之后,清越问胡喜:“那胡大哥,您在信中说,有一事需要帮忙,不知是何事?”
胡喜面上有些犹豫,似乎不好意思说。
“如果能有清越帮到上忙的地方,胡大哥您尽管开口。”
有了清越的话做保证,胡喜这才支支吾吾的开口说:“那胡大哥可就说了啊!”
胡喜的表哥,也就是歌舞团的老板,打算在京都靠着舞团表演把在晋中的损失弥补回来,因此重金招募了一名舞姬,此舞姬出身于西凉,善西凉舞乐。
金铧人大多都没见识过西凉舞姬,因此歌舞团靠着这名舞姬的名声赢得了许多观众,几天前就有客人早早约定了位置要看舞姬表演。
可谁知……,舞姬在一次练习之中扭伤了脚腕,大夫说要卧床休息,否则以后再也无法跳舞了。
听到这里,清越觉得不妙,说:“胡大哥,你不会是要我去充当舞姬!!?”
胡喜尴尬地笑,说:“清越姑娘,我们这也是没办法,我只认识你这么一个西凉姑娘,你想办法帮帮我们吧,客人可是对这场表演期待了很久。”
胡喜一边说着,一边委屈地快要哭出来。
清越有些心软,毕竟她也明白胡喜的难处,况且,胡喜曾经帮了自己的忙。
咬咬牙,她说:“可是可以,但是有两个难处。”
“哪两个难处?”胡喜问。
清越掰着自己的两根手指,指着其中一根说:“第一,我不太想露脸。”
毕竟清越可是西凉的九公主,她要是在金铧歌舞团跳舞,被西凉的细作发现,再传到父王的耳朵里,那西凉王不得气晕过去。
胡喜想了想说:“这好办,舞姬跳舞时都会带面纱,给人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到时候清越你带上面纱不就行了。”
清越点点头,又指着第二根手指头说:“再者就是,我现在在楼惯秋,楼大人府上装做小丫鬟,没有楼大人的允许,我不一定能够出府。”
清越又不是专业的舞姬,要是出场表演,一定要提前很多天练习,现在离表演时日无多,那就要呆在舞团练舞,演出时肯定需要不少日子,那她肯定无法回楼府了。
胡喜本来还觉得挺有希望的,一听见楼惯秋的大名,瞬间整个人又萎靡了,哭丧着脸。
清越补充道:“不过,我可以去求大人放我出来几天。”
胡喜感觉希望不大,不过还是拜托清越能够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