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危险,于是对着耳麦里喊,正听见科恩的声音:
“我这边的警察也少了一半。”
瘦削的长脸狙/击手在天台之上说道,推了一下眼镜,“听声音好像是被调去支援什么东西了,你们有头绪吗?”
“......琴酒?”
然而,接通的线路中首先传来的却是一片流水声,混合着几丝夜晚的虫鸣。
半晌,往常那个冷酷的声音才终于响了起来。
然而却并没有直接回答他们的问题:
“和北野组的交易失败,我很不满意。现在他们正在撤退回去的路上。”
琴酒的心情听起来似乎相当不怎么样,就算是基安蒂和科恩,在这种时候也只能迅速地闭了嘴。
毕竟还没人想尝尝子弹的滋味。
最后,只听见他慢慢地说:“都清理掉。”
“收到!”
两名狙/击手收到指令,漆黑的枪/口迅速重新架起,面对着海面上那艘被精心伪装成客轮的北野组游艇。
终于在等到一个满头花白的干瘦老人在一大群保镖的簇拥下惊慌地跑上甲板的时候——
子弹自上方射出,利落地贯穿了他的头颅。
鲜红的血四散飞溅,一点点浸透了甲板,滴落下去。
仿佛盛开在海中的花。
*
松田阵平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了那杯被下药的茶水。
那时,等他们全部调查完整个酒店,时间已经是黄昏了。
没多久天就要黑。
所有人都正在稀稀拉拉地结伴离开,目暮也上了警车准备回警视厅。他于是一个人靠在大厅的柱子边等雨宫出来,打算和他一起再打个车回警校。
然而却没想到今日留下来的服务人员加藤就是凶手。那人一边跟他温和地闲聊着,一边自然地趁着给他添茶水的机会,向他的水里下了迷药。
他在喝下第一口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但一切都已经晚了。
药力飞快地蚕食掉了他全身的力气,他只来得及拽下了加藤身上的一颗扣子作为证据,随后就被对方从门背后抽出的一根高尔夫球杆击中了头部!
那个人终于彻底露出了他凶手的真面目。
温和的假面下笑容愉悦又残忍,告诉他真正的剧场要开始了,接下来自己将会用清水来钓出他真正的仇人渡边。
清.....清水?
松田咬着牙逼迫自己保持清醒,蓝瞳强撑着睁开。
但是他怎么记得清水已经在半个小时之前就回去了?
那加藤看见的人是.......!
那个人是......
雨....
......
但他的身体早就失去控制了。
他像是被彻底按进了什么漆黑的水里,所有意识都沉进了深海。鼻尖嗅到血腥的味道,黑暗弥漫上来,迅速吞噬掉了他眼前的一切。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松田才终于再次感觉到了一点外界的动静。
头上被击打过的伤口痛得像是被火烫过,残余的麻药也让他浑身动弹不得,只能模模糊糊地通过身下的触感,隔着什么东西摸到一片硌手的碎石。
听觉和视觉也慢慢回笼,他隐约能感觉到他像是正在什么水域旁边。
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水汽,耳畔隐隐流过河流哗哗的水声。
天色很暗,暗到他好半天才看清了周遭的环境。
夜间乌云密布,偏僻河滩上荒无人烟,城市的霓虹灯光映亮的那一点云也看起来离他很远很远。
他浑身都是湿的,怎么看怎么像是被从河里冲上岸的。
难道是凶手以为他死了把他抛/尸了?
自己命这么硬的吗?
然而就在松田试图撑起身子的时候,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