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蓁瞪大了眼睛,半晌不语,靳连解释道:“丹颖将军对御大人有救命之恩,大人年幼时贪玩,带着晚妃娘娘偷偷溜出家门,却碰到了几个混混。大人那时还不会武功,被打成了重伤,是丹颖将军恰好路过,救了他们一命。后来丹颖将军死了,大人一家在第二年搬到了贺州任职。”
苏蓁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没来得及抓住,当听到贺州二字时忽然僵了一下。
“贺州?等等!汝菱郡是不是隶属于贺州?”
“是!是属于贺州管辖。”
“婧尧公主当初出事的那座山叫什么?”
“荡明山”
靳连忽然噎住,喉咙里半晌发不出来声音。
“荡明山也在贺州。”御长清替他把话说完。
几个案子的原点都在贺州.
“根据皇家族谱记载,婧尧公主生于尚德二十三年腊月十八,与我同岁,而在尚德二十九年时,她遭马贼掳劫。我很疑惑,她才七岁,是怎么溜出宫的?并且还跑到了遥远的贺州”
“不是说被马贼劫走的嘛.”
“好家伙!贺州的马贼跑到天子脚下劫走公主?我敢说你敢信?”
靳连果断闭上了嘴。
苏蓁闭着眼睛,手指指尖敲打着桌面,思来想去,总觉得跟皇帝脱不了干系。
“御兄,靳连,劳烦你们再帮我找找有关齐氏谋反的线索,这个你们拿着,碰到危险,关键时候可以保你们一命。”
苏蓁从袖口中取出两个护身符,交给他们后,立即骑马离开了司尉府衙。
霁月坊。
自从月娘从江都回来后,霁月坊里的姑娘们找到了主心骨,一下子都活泛起来了。
霁月坊是红楼,楼里的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
即使是白日里,也有许多的文人墨客前来。
苏蓁到了门口后,立即有小厮上前帮她把马牵走。
刚刚踏过门槛,苏蓁就闻到了霁月坊里独有的桃花酿酒香,肚子里的馋虫一下子就被勾起来了。
她扭头朝那边扫了一眼,只见一个邋里邋遢的黑衣男子喝得烂醉,身体半瘫软在桌上,嘴里嘟嘟囔囔不知在说些什么,桌子上还放着一根脏兮兮的黑色棍子。
苏蓁脚步一顿,细细打量着那个胡子茬拉的男子。
这人好眼熟啊
朝那边又凑近了几步,当男子扭头的一刹那,苏蓁愣住了。
“是他?江行?”
那个黑衣男子似乎早已烂醉如泥,周遭的声音仿佛都入不了他的耳。
“江行?”
苏蓁又唤了一声,可他仍旧没有理会苏蓁。
她有些怀疑自己认错了人,可那张脸分明就是江行啊!覃俞谷里覃止的师弟江行!
就在她伸手想要拿那根木棍一看究竟时,手腕突然传来刺痛,她的手腕被一只粗糙的大手给抓住了。
“你是谁?”
男子的声音很沙哑,许是喝多了,眼睛有些浑浊,他朝着苏蓁的脸凑近了几分。
浓香的酒气喷洒在脸上,苏蓁立即挣脱开了他的束缚。
“我是苏蓁。”
“苏蓁?”
男子歪着脑袋想了想,兴许是想不起来,却又觉得有几分熟悉,握起拳头猛捶了几下自己的脑袋。“你不记得我了?”
“他失忆了。”
苏蓁正揉着手腕,身后传来了月娘的声音。
月娘走到她的身边,低声说道:“人多眼杂,上去说。”
“好。”
苏蓁盯着男子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随着月娘回了房间。
门刚关上,苏蓁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月娘,你不是说整个覃俞谷里的人都死了?那他是怎么回事?”
“数月前,薄意暄带着江行找到了我,说可以帮我复活覃止。他自称是冥皇,又顶着覃止的脸,我自然就信了。于是我们三个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