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那不就得了?您师父他一定会回来找你,我知你聪慧,却过于重情。可你要是走了,你师父突然回来向我要人,我上哪儿再给他赔一个玉竹小和尚?”
说着,苏蓁又抬手捏了捏玉竹的脸。
不满的玉竹张口就咬下去,还好苏蓁躲得快。
“嘿!小和尚!你怎么还咬人呢!”
“我的脸才不是你这种凡人能捏的!也不准摸我的头!师父说了!会长不高的!”
苏蓁愣住,忽然想起了当年初时喻子晔时,后大笑出声。
玉竹耳朵泛红,从门槛上坐起,自认潇洒的掸了掸身后衣衫上的尘土出了邵华殿。
“小和尚,你去哪儿啊?”
“你先前不是说要带我回家!难道你又反悔了?哼!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
苏蓁白了他一眼,“呵!咬了我不说,还倒打一耙?好你个小和尚,变脸可真快!”
玉竹朝她吐舌扮鬼脸,转身大摇大摆离去。
苏蓁心知这小和尚是在强行掩饰心底落寞和担忧,却没有拆穿。
不过,玉竹本事倒是不小,竟还懂得卜算,否则也不会死活要赶回云霜寺去找轻渺大师
无论如何,先留人,至于其他,日后再论。
月淡星疏,加上死活要虽苏蓁和萧楚泓出宫的公子誊,一行四人行游走于御花园当中,花香芬芳馥郁。
玉竹忽而瞧见前方白玉石地面上掉落了一朵白牡丹,俯身将其捡起,小心翼翼的将其埋进了泥土中。
被萧楚泓解开哑穴的公子誊问道,“攸宁啊,公主的事我都听木头说了。不过她身上的阴气和戾气好像消失了,那岳姑娘呢?”
“死了。”苏蓁蹲下身,用锦帕将玉竹手上的泥土擦净,“她直到消失,都没有哭过。毕竟,一个傀儡,是没有眼泪的”
“那时欢晷呢?”
苏蓁为玉竹擦手的动作稍稍停滞,“和岳显儿一起消失在了他们共同的幻境中。”
“既然如此,公主又是如何活下来的?”
“誊公子,何故要纠结于已经逝去的人和事,时欢晷也好,岳显儿也罢,都已不复存在。”
“我方才可瞧见公主眼中对你有情,你不去找她?”
公子誊话落,又收到了来自萧楚泓不满的眼刀子。
苏蓁回避公子誊的调侃,就事论事道,“既然她刻意编织出一个似真似假的结局,就全当这是专属于商婧尧的最后一场试错人生。真真假假,谁又能说得清?总之她已决心远离皇宫,我哪能再行叨扰。”
“说得对,公主会找到她的如意郎君的,旁人的,惦念无益。”萧楚泓道。
苏蓁苦笑,起身时想起了今夜商婧尧盛装现身于宫宴,救她于困局当中。
孰知,她救苏蓁,为情?亦或为义?
孰又知,她落得和苏蓁一样满身污名,仅是想离开皇宫,破后而立。
但当局者商婧尧定不知,纵使她不救场,苏蓁也不会死。
本就是一场局,一场戏,为天下大义和是非而上演了一出众叛亲离的戏码。
人人皆是局中人,人人皆是局外人。
皇宫之中,最高的楼阁之上,一道黑影将苏蓁一行四人离去的背影尽收眼底。
皇宫外的一处角落中,正停靠着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同那些达官贵族的奢华马车较之,显得格格不入。
一模样清秀、肤质白皙的小厮正百无聊赖的守着马车,时不时朝宫门口张望。愈来愈多的朝臣和其夫人们走宫中走出,在上自家马车前还对着方才宫宴上的事侃侃而谈。
虽褒贬不一,却免不了一番惊叹。
小厮听闻之后,将车帘掀起一脚对着马车内小声嘀咕道,“小小姐!真出事了,您猜的不错,大公子真的入宫了!”
“什么?采儿!他可有事?”
清澈如泉水的女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