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师妾低头看着那一略臭气熏天的厕纸,经过十年日夜不停的熏陶,其味道已经深入骨髓,实在无法想象这天下第一的秘籍竟然就这样被她给糟蹋了。
现如今秘籍在手,他都不想去翻动一下。
抬眼冷冷剜一下颜凉,却见对方笑意吟吟地看着他,“怎么了,秘籍你已经拿到了,还不赶紧揣回兜里去,待会被眼热的人瞧见,保不齐要来争抢。”
因为经久日晒,那薄薄一册的东西已经膨胀成了厚厚的一叠,纸张泛出黑黄,偏上面绘就的图样却如流动的银色水纹,竟还熠熠生着辉。
雨师妾垂眸看着那秘籍,伸手将它揣进了袖中,抬头看到颜凉居然还在怡然自乐的喝茶,唇边泛起冷笑,“你就那么笃定我得到秘籍后不会杀了你,你竟还有闲情喝茶?”
“你杀不了我,因为你这书页已经大乱,若我不帮你排出正确顺序,你一顿胡乱练下来,必将走火入魔,死无葬身之地。”
雨师妾恨得牙痒痒,恨不能当场将她一掌拍死。
“我已经说过了,这秘籍我必将亲呈宗主,以换取他的庇佑保我小命。”颜凉一本正经道。
雨师妾淡淡一笑,“难为你还有这孝心,这秘籍本也是要呈给宗主,你既愿意,便就你去又如何。”
雨师妾想象中的天下第一秘籍绝不是这么一个脏污恶臭的东西,那东西放在袖中,他觉得整个人都跟着臭了。
冷着一张脸,二人
又一路快马加鞭赶回了荆州,怎知才踏上荆州的地界,就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荆州城内不知何时竟多了许多的江湖豪客,有些看得出门派与来处,有些根本不知是何*方神圣,怎么就一股脑儿都闻到了腥味涌了出来,将荆州挤了个满满当当。
才踩在荆州地界,雨师妾就知道了,他怀中有秘籍的事被人提早泄露了个干净。
回瞪躲在他身后瑟瑟发抖的颜凉一眼,知道这事八成跟她脱不了干系。待利用完了她,他一定要亲手把她的脑袋瓜子拍碎,扔进山里去喂狼。
“雨阁主少年英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我西北浪客今日就来讨教几招。”一个头戴破草帽的穷髯大汉道。
雨师妾知道这些人都是冲着他手上的秘籍而来,心里恼怒,手上更不客气,手上翻起一掌登时朝那刀客的大刀上劈了下去,颜凉趁机躲在一旁偷看雨师妾,却见他此刻掌中劲力之浑厚,直叫人匪夷所思,他手中执着一柄数尺的小匕首,只有一点匕首尖在他的指尖若隐若现。
那大汉若在平时倒也算得上是个高手,但此刻的雨师妾哪里是普通高手,几乎不过眨眼间他便结果了那大汉,大汉巨大的身体轰然倒地,砸下一大片的尘土飞扬。
“不自量力。”
眼前的他,的确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颜凉在心里面评估着雨师妾此刻与自己的实力对比,忽然惊觉,这次他好像并没
有再吸人内力了,这么好的内力他居然放着不用,或许是他已经到了吸食的临界点,再也无法吸食了?
雨师妾一人从踏入荆州开始一路打回到了城郊,果真如颜凉所想,他再未吸食一人,或许他的那个邪功也有些弊端,并不能肆无忌惮的无限吸食,颜凉忌惮他的玉狐化形,如若他果真吸饱了无法再吸,到着实是个好消息。
一路上对敌无数,可对雨师妾来讲,却似乎完全不受任何影响,内力浑厚,真的好似无边无际。
颜凉的心往下沉了沉,雨师妾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强很多。
到了城郊附近,一群身着白衣,头戴帷帽的执剑人纷纷朝雨师妾行礼,是来接他回去的洗剑阁众弟子。
“阁主,宗主他老人家已经到了荆州,正在城内等您回去。”一白衣人低声道。
“义父他什么时候来了荆州?”
雨师妾微微吃了一惊,他分明之前已经将知道消息的数人都处理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