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视着下方突然出现的人,面上勉力维持着笑意,只是那目眦欲裂的样子出卖了他此时此刻的心境,身后暴乱声音不止,两头巨兽疯狂的撕咬着,发出震耳欲聋的恐怖叫声。
“箫褚白,你来的正好,长门,我今日要一并废了!”吴道悔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幽冷若来自地狱底端,箫褚白将颜凉轻轻放下了,回眸看着那样怒火勃发的吴道悔,白衣星眸干净的不沾一点污渍,在这混沌的天地离显得那么清透明亮,像是一束穿透污霾的烈烈骄阳,可以焚烧一切邪恶与阴暗。
箫褚白站起了身,就听到半空里传来一声惊天巨响,那两头互相扑咬着的巨兽猛地朝对方一冲,就那样两败俱伤,同时被撞散了。
吴道悔与苏子夏同时受到巨大的冲撞,两个人俱是一震,几乎同时呕出一口血来。
苏子夏立即翻身坐下,双手开始结印,这一次他需要一点时间,赶巧箫褚白来了,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门主!门主!”
烟雾当中,有一道清亮的声音突破厚厚雾霭传了过来,只见一道身影奇快地朝着这边掠了过来,杨崇浚动作奇快,内力又充沛之极,不过眨眼间就来到了箫褚白的身边,将身后的红药放了下来,惊喜道,“门主!我可找到你了!”
箫褚白看向红药,低声道,“红药!快给颜凉看看!”
红药刚从杨崇浚的背上爬了下来,被他背着一路狂
奔这会正头晕目眩的,闻言赶紧捂住口鼻咳嗽几声朝四下里一看,果真看到颜凉倚靠在大石旁,闭着眼睛浑身是伤。
“颜凉放心交给我,你们去忙!”红药道。
既然红药已到,他心里的巨石也可以落了下来,抬眸看着半空里似疯似魔的人,道,“杨崇浚,你既继承了我师叔的衣钵,今日便让我看看你的本事,与我一起为民除害吧!”
“是!”
杨崇浚兴奋的大喊一声,他狂奔了一路,这会正热身完毕热血沸腾,感觉浑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一样,浑身上下蒸腾着热气,整个人容光焕发,神采奕奕,他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居然可以和箫褚白并肩一战。
红药百忙之中看他一眼,就看到杨崇浚居然赤手空拳,空着两手随箫褚白一起与吴道悔斗在了一处,她赶紧撇开视线,天哪!这人真的是胆大妄为,和玉狐宗宗主打斗居然都不拿兵刃!
吴道悔没想到半路杀出的愣头青小子居然内力如此精粹,绵延无尽,丝毫不输箫褚白,二人武功路数同属一脉,又一脉相承,彼此配合默契无匹,直如一人,吴道悔一时居然讨不到什么便宜。
吴道悔一生隐忍,韬光养晦暗中筹谋多年,早已奸猾似狐狸,见箫褚白剑招凌厉霸道,毫无破绽,而那杨崇浚小子却又蛮打蛮撞,仗着内力充沛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知道若自己一味与二人缠斗 ,只怕要浪费诸
多事件,而一旁的苏子夏正在运力结印,若拖延良久孔笙变故,于是立即朝早已躲在一旁偷偷隐匿起来的连枝雀递去一个眼神。
连枝雀侍奉吴道悔多年,忠心耿耿,义父朝他递去一个眼神他立即明白了义父的意图,悄悄猫着腰躲避起来手指结成一个环,放在唇边猛然吹响,那哨声乍然响起刺耳异常,待箫褚白注意到他的异动提剑来刺时,哨声也已经完成,连枝雀拼着硬挨箫褚白一剑的代价召唤完毕,另半条手臂随剑而落,嘭的一声洒下一大捧血来。
箫褚白见连连枝雀趴在那里不动,朝四周望了几眼,见四周并没有什么异常,这才回身一旋,跃上半空继续与吴道悔缠斗。
连枝雀人趴在地上,那掉在一旁的胳膊悄悄地往他身体的方向挪动着,试图悄悄与他的身体重新连为一体,眼看着那胳膊居然又要接了起来,天上突然飞来一剑,笔直地贯穿了他的心脏,那一剑又狠又准,连枝雀早已扭曲不堪的面上骇然变色,可那不是恐惧却是一个诡异至极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