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山人徐鬼?杨崇浚将这名字在自己的嘴巴里回味了一下,却没有关于这个人的任何印象,按理说他也是长门紫衣堂人,怎地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呢?
“现任长门门主可是王不留行?”徐鬼问道。
“不是,现在长门的门主是箫褚白啊,你怎么这都不知道?”杨崇浚更奇怪了。
“箫褚白?”他摇了摇头,完全没听过。
“你来这里又干什么?”
杨崇浚终于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大眼睛微微一瞪,赶紧朝四周看去,放低了声音悄悄道,“我是来寻人的!”
“来这里寻人?”徐鬼幽幽一笑,朝他靠近了些,小声道,“我在这里关了近十年,你想找谁,我都知道。”
“真的!那太好了!”
“不过叫我回答问题我可是要收报酬的,你愿意付么?”
啊?还要收报酬?杨崇浚摸了摸荷包,在心里偷偷撇嘴,这老前辈怎地这么小气,都是同门问个问题还要收报酬,反正他身上银钱也不多,索性都给他就是了,于是道,“付报酬就付报酬,我是想问问,您在这里有没有见过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大概十五六岁?身穿白衣,头上系着红绳?”
“对对对!您真的见过!”杨崇浚惊喜道。
“当然见过,就沿着这条走廊往前走,走到尽头,但我劝你最好不要过去,东方恶正守在那里,等着人去自投罗网,你若不想死无葬身之地,此刻掉头从哪来回哪去。”徐鬼幽幽道。
杨崇浚看了看幽黑的走廊尽头,那里影影绰绰,鬼影晃动,瞧着都叫人害怕。红药一个小姑娘关在这里想来更是会怕的不行,杨崇浚咬咬牙,忽然肋边升起了一阵豪气,准备人生冲动一把,却听徐鬼道,“那东方恶神功盖世,天下无敌,你以为这芳烃司内为什么连个守卫也没有,因为有他一个人在这就足够了。”
徐鬼抬头望着他,“想救人,就去找更厉害的人来,想活命,现在就赶紧离开。”
杨崇浚犹豫半晌,还是决定先回去把消息传给颜凉再说,他看向眼前之人,“多谢前辈相告,却不知前辈要多少报酬,那个……在下手头不太宽裕,太多的话……”
徐鬼压抑着轻轻笑了起来,“我都这样了,你给我钱我能去哪花?这样,”他又朝前靠近了些,一双眼睛直直地盯住了杨崇浚,“等你们的人来救那小姑娘的时候,顺手将我救出如何?”
原来是这样,杨崇浚想了想,救一个也是救,救两个也是救,反正顺手的事,于是点头道,“那好,前辈,待我下次再来,定将你救出去。”
徐鬼点点头,再次叮嘱,“小朋友,但是有件事你千万要记住,不要告诉别人我的真实身份,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好的好的!你放心!”
杨崇浚点点头,又看了一眼鬼影幢幢的走廊,决定先一步返回,当即和徐鬼告了别,速度极快的溜走了。
徐鬼看着他的人影一晃而逝,幽幽地盯着他消失的地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杨崇浚返回水蛟帮附近与颜凉约定好的地方时,颜凉仍未回来。天气太冷了,他买了两个热乎乎的包子一边啃着一边等,两个包子还没吃完,他就看到水蛟帮的大门再次打开,连枝雀又出来了。
杨崇浚将最后一大口包子整个塞进了嘴巴里,擦了擦嘴巴,再次跟了上去。
雪花渐渐变得零星,只剩偶尔一点碎雪飘着,天地间一片寒冷。在一座孤山之上,霍香衣正坐在崖边,翘起一只脚,悠闲的喝着酒。
他带着一顶旧蓑帽,一身旧衣,一只酒葫芦,独自畅饮。零星的雪花落在他的帽檐上,又被风轻轻的吹拂了去,烈酒入喉,叫他身处空旷的山巅也不觉得那么冷了。
这酒是他在山脚下的老农夫那里得的,只这么一小壶,所以他喝的十分珍贵,每次只舍得饮那么一小口,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