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崇浚背上背着个大茧子,到处乱窜着。他其实也不想乱窜,可是身体里突然灌进来一股弥天巨力,稍微有那么点不太受控制力道,脚下轻轻一蹬,人就蹿了出去,便是想停下也是晚了。
观内人如临大敌,纷纷操起兵器小心翼翼围了过来,杨崇浚猛地落在了假山上,一脚却将那假山踩得四分五裂,轰然崩碎,声势浩大,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观内之人见这恶徒居然如此凶恶,在观内胡作非为,简直是无法无天,观主云浮道长朝着他大喊道,“兀那恶徒!你究竟来我浮水观所为何事?你若再随意打砸我观内物什,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打砸观内物什?杨崇俊疑惑极了,他是来救命的啊!
一回头,却发现观内不知为何居然一地狼藉,大家满眼惊慌地看着他,仿佛他是什么怪物一样。这不对呀!杨崇浚纳闷,他是来找人救师叔祖的,怎么就成了滋事寻衅的恶徒了!
在观内暂住的付阳子听闻观内来了个寻衅滋事的恶徒,立即起身过来看看,却见一个少年此时正在屋顶上急奔,脚踩之处,屋瓦纷纷崩裂成粉,内力浑厚几乎乃平生罕见,便朗声叫道,“这位小友,在下乃花极道掌门付阳子,不知小友一早到访浮水观是有何事,不妨说出来大家一起帮你想想办法。”
付阳子道长?
杨崇浚仿佛见到了救命稻草,一个飞身自那高高的屋顶上飞下,脚下生风一忽儿便来到了付阳子面前,付阳子见他动作,心中更是惊骇莫名,江湖中何时出现了这样一个内力如此身后的少年英雄?
杨崇浚一脸惊喜道,“道长!我乃长门紫衣堂弟子杨崇浚,我师叔祖受了重伤,特来求救!”
杨崇浚说完,将背上的大茧放了下来,众人见到他背上的东西更是惊骇莫名,这……这是个人?
付阳子微一沉吟,“你说的师叔祖可是王不留行?”
“对对对对!就是他老人家!”
付阳子自来与王不留行颇有交情,立即俯下身来查看,却见那茧韧性十足,摸之居然还有着淡淡的温度,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王不留行怎么变成了这样?
待以内力强行将茧破开,那茧却如肌肤一样居然开始渗血。杨崇浚一把将大茧夺了过来,宝贝似的抱在怀里,“别弄了别弄了,我师叔祖都流血了!”
杨崇浚失望极了,如果连花极道的掌门道长都无法帮助师叔祖……等一下!杨崇浚一拍脑门站了起来,他又不是来找付阳子的!他怎么在这里浪费宝贵的时间!
抬头看一眼天边,居然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天哪!
“花极道!落字辈!第一百二十六号!谢胖胖!在哪!”
花极道落字辈六人合住的厢房内,几名弟子彻夜通宵的打牌打到现在已经双眼翻红,为了掩人耳目,几人昨天就商量好了,让其中一个弟子假装闹肚子,几人好趁机在厢房内照顾着,如今那名闹肚子的弟子赢得正欢,忽然大门被人自外一脚踹开,一阵刺骨的凉风呼啦啦吹了进来,迎门而站的少年朝内张望着,一眼就盯住了那个半躺着吃花生的胖子。
“谢胖胖!我找的就是你!”
杨崇浚不由分说的冲了进来,拎起歪在榻上的胖子,一转身便消失了踪影。
几个正在打牌的人互相瞅了对方几眼,觉得刚才是不是自己通宵打牌眼睛花了?怎么一转眼就少了一个人?但见刚才谢胖胖躺过的地方还深深陷下去一个坑,这才后知后觉的扬掉手中的牌,大叫起来,“救命啊!”
杨崇浚揪住谢胖胖毫不客气一口气奔到了后山半山腰间的林子里,谢胖胖感觉到身旁少年那澎湃无匹的精纯内力亦微微吃惊,抬头看他几眼确定是十分眼生的陌生少年,不觉来了几分兴趣。
杨崇浚将谢胖胖丢了下来,急道,“小道长,快来救救我师叔祖吧!”
谢胖胖却突然拿起了桥,翘起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