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眼睛还是看着面前的黄衣少女。
“你就直接叫我颜凉好了。”
“是……我还有点不习惯。”京墨低声说。
那抹黄色一旋,就坐在了他的床前,端着一碗汤药,就要喂到他的嘴巴里,“先把药喝了吧!”
京墨赶紧接过了药碗,“我自己喝。”也不怕烫,自己一仰头赶紧将药喝光了。
看他那副手足无措的样子,颜凉忍不住笑出声来,谁能想到人人谣传的吃人魔王也会有这样窘迫的时候。
将药碗放回到桌子上,昨天他们聊了整整一晚,要不是考虑到京墨是个病号需要休养,她真能和他聊到今天早上,直把所有的问题都捋清楚。
颜凉接着昨天没问完的问题问,“我们接着说吧,那你是什么时候认识的箫褚白?也就是瑞王谢韫。”
“其实我与他并不相熟,一年多以前我得到消息瑞王得了‘剑气八十里’后,便数次想方设法盗剑。”说到这里,京墨仍觉羞愤,“但瑞王府高手如云,我几次被擒,瑞王非但没有为难我,反而以礼相待,原来他想让我留在瑞王府,还说什么会与我一同替你报仇。”京墨看了颜凉一眼。
“我当然没理他,这人表面上看起来对我们两仪宫有情有义,背后却又以“剑气八十里”为饵,邀请天下群雄召开英雄会,共享你的秘籍。我当时气愤不已,他却托人传话,说八月十五宝剑会在瑞王府出现,届时他会做一场大局,将所有被玉狐宗控制的门派一网打尽,也许那时杀害你的凶手就会露出痕迹。”
“玉狐宗?”
京墨看着颜凉,双目炯炯,“当年指使陆玄机杀掉你的,就是玉狐宗宗主的命令。”
颜凉不自觉地站起来,玉狐宗?我从未听说过还有这个宗派,更不曾与玉狐宗打过交道,他们为什么要杀我?”
“这是箫褚白告诉我的,他告诉我,因当年你的一时善念,救过的两个少年,就是这一切的引子。”
“我救下的两个少年?”
“瑞王谢韫和先太子谢弼。”
颜凉刹那间内心一片雪亮,她忽然就明白了。
“玉狐宗要杀的是太子和瑞王……却不小心被我给搅黄了。”原来是她无意间插手了朝堂秘事。她身在江湖,哪里知道谁是瑞王,谁又是太子了,离开那些华屋与锦绣衣衫,在她眼中,那就是两个普通不过的迷路少年。
“玉狐宗隐迹江湖多年,暗中笼络诸多势力为己所用,他们手段残忍,自有一套控制人心的法术,凡入玉狐门下,终身不得脱教,他们此番露出尾巴,也是被传说中的《白首太玄经》所诱。”
也就是说十年前的陆玄机其实早已暗投玉狐宗门下,而当世见过《太白剑气诀》和《玄天内功心法》秘籍的也只有陆玄机一人。
“所以玉狐宗想要确认剑中的秘籍是否为真正的《玄天内功心法》,就必须由陆玄机亲自过目。”
仿佛是被一记重拳狠狠锤在了胸口。
他明明已经得了《太白剑气诀》,而我也会看完之后把《玄天内功心法》给他,她从未有过藏私的想法,他早晚都会得到内功心法的,根本不需如此大费周章。除非,比起秘籍,他更想要的是她的命。
宁可舍弃了内功心法,也必须将她杀掉吗?
颜凉闭上眼睛,缓缓地舒出一口气,想把胸口的钝痛感驱散,“你可打开过剑柄上的机括?”
“打不开。”
京墨想了一下,继续道:“瑞王此局,一是为了歼灭江湖各派中隐藏的玉狐宗分身,另外一个就是引陆玄机露出痕迹。”
京墨抬头飞快地看了一眼颜凉,“而江宁此局的诱饵,除了剑中隐藏的《玄天内功心法》,还有的就是瑞王自己。”
就像他密谋许久欲除玉狐宗爪牙一样,玉狐宗同样心心念念欲杀他多年,苦于迟迟找不到机会下手,如今箫褚白自己困住了自己,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