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皇上都未见朝歌,宫中流言肆起,纷纷道丁答应禁足是朝歌一手所为,皇上因此事恼了路朝歌,所以冷落至今;也有人道是因为路家最近颇得皇上器重,皇上有些功高震主的意味。
反正不管如何,这些流言传到凤仪宫,宛芹听到要急死了,可朝歌却毫无生气之意,还是安安稳稳的绣她的花,种她的草,读她的书。只有她知道,皇上是疑心她陷害了丁尔姹。
至于流言么,她之前在现代,听到的比现在的还要难听千百倍,甚至有人指着她鼻子骂她贱货,自然也就不必生气了。
只要她还是合妃,是那个沉静自持得皇上宠爱的合妃,就够了。
朝歌受不了宛芹在旁边满带气愤的碎碎念,便留她在宫里,领着双叶出门了。路过御花园的时候,却
瞧见了栩贵人和博答应。
“合妃深受宠爱,如今乍然被皇上冷落,只怕这事儿还没完呢。”是栩贵人的声音。朝歌听得分明,却不以为然。她与顾南绘本没有交集,只是明眼人都看的出,顾南绘和丁答应是与音贵妃交好的,既如此,顾南绘对朝歌的讨厌也算有了理由。
“栩姐姐何出此言?”
“哼,合妃若无错处,皇上怎会冷落她?瞧她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冷清给谁看呢?”栩贵人愤愤的,朝歌听着却嗤笑一声,不就是嫉妒她得宠吗?原来跟丁答应一样是个无脑的。
博答应也跟着嚼起了舌根,朝歌面无表情的从暗处现身,装作无事的赏花。栩贵人和博答应吓了一跳,但很快反应过来,恭恭敬敬的行礼。
朝歌才懒得搭理博答应,只让她们起来,对着栩贵人话里有话道:“二位妹妹这礼,本宫是万万不敢承受的。本宫只是个有位无宠的妃子,怎比得上二位妹妹圣宠优渥呢?因此,二位妹妹的礼,本宫受不起。只是,本攻击的,博答应已一年有余未见皇上了吧?栩贵人......”
朝歌拍拍脑袋,做出为难的样子:“本宫这记性就是不好了,妹妹住在哪个宫来着?哦对了,元平宫是吧,都怨本宫,只顾着俏贵人与本宫的情谊,把妹妹忘了,实在抱歉。”朝歌如沐春风的笑了一下,“那本宫就不打扰妹妹们赏花了,先告辞了。”
说罢,飘飘然而去,留下博答应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而栩贵人早就气的七窍生烟了。
“哼。”栩贵人冷哼一声,也不管博答应还在侧,转身离去了。
当晚,皇上在万宇宫见了朝歌。
朝歌端着茶,奉给皇上,皇上低头看折子,不接。朝歌知晓是为何,便缩回了手,就那样端着茶静静地站着。
“朕许久未见你了。”
“所以皇上召我,我便来了。”朝歌淡淡的。皇上正经抬头看了她一眼,接过她手中的茶,“久未见朕,可有什么话想对朕说?”
朝歌顿了顿:“凤仪宫外的桂花树是皇上新移栽归来的,如今桂花已经被收集起来,酿成了桂花酿留了起来,等皇上去凤仪宫的时候喝。”
“丁答应已经被禁足。再没人说桂花酿小家子气了。”皇上淡淡的,垂眸。朝歌低头不语。这是之前丁答应还是楚贵人的时候,曾经嘲笑路朝歌亲手酿酒是小家子气。
见朝歌不答话,皇上又道:“丁答应的事,的确让朕气愤,只是她素日性子直爽单纯,且又是当了额娘的人,想来应该并不会如此胆大,去陷害朕的儿女。”
“当日你指证丁答应,没想到确有此事。只是朕想知道,你如何知晓此事?平日你与芦淞殿来往甚少,又怎会知道她行巫蛊之术诅咒阿哥和公主呢?”
“皇上这样说,就是怀疑臣妾了。”朝歌蹲下行礼,眉目间显现出的是意料之中。朝歌早就知道,无缘无故的指证人家,还成功了,皇上怎么会不怀疑呢?
“朕无此意,合妃不要多心。”
“既然皇上无此意,又怎会叫臣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