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宛芹给朝歌端来一杯水,如今她们也没有茶可以喝了:“姐姐,喝杯水吧,叫你受委屈了。”
朝歌摇摇头:“是我不好,没能力护住你们,叫你们受委屈了。”
宛芹将水放在桌子上,很快将手抽了回去。她怕朝歌看见她的伤口。可是这怎么能瞒得住朝歌:“手怎么了?我看看。”
手上还有胳膊上触目惊心的伤口让人不忍直视。朝歌看完沉默了,默默的拿出之前白锦森留给她的药:“别动。幸好宫里,还剩下一些药。”
宛芹低头:“让姐姐担心了。”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连累你们受委屈了。你先出去,以后我不会叫你们受委屈。”朝歌不是无能狂怒的人,但也知道不能再忍让下去了。
从前她被囚禁却没落得这般下场,那是因为皇后护着,而且她也不得宠;如今皇后的孩子也生病了,自然无法理智的再次护住她,只好全怪到了她的头上。
不管是谁,她一定得翻身。起码要先走出这佳儒殿。
这天晚上,朝歌一夜未眠。
容成碧琴进宫的当日,楚嫔就去拜访了她。
“臣妾给贵妃娘娘请安。”
“起来吧。”碧琴客气的请她坐,“本宫这季和殿还没怎么收拾好,别见怪。”
“哪里,是臣妾唐突拜访,还怕打扰娘娘呢。”
碧琴婉约的笑着,不动声色的将宫中的情况全都摸清楚了。她一看就知道楚嫔是个x大无脑的,拉拢一下倒是也不错,以后有什么事,只要指示她去做就可以了。
因此,楚嫔走的时候,她将自己从宫外带来的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儿送与了楚嫔一些,还将皇上新赏的料子赠给了她,说是给三阿哥做身衣裳。
等楚嫔走后,碧琴的侍女绵翠问她:“主儿打听宫中的情况也没错,容成大人进宫前还特意叮嘱主儿万事小心。”
“如今,皇后不得宠,温贵妃和姣妃暂时构不成威胁。合嫔又被囚禁了,博答应还只是个答应。宫中也就剩下本宫了,那楚嫔看着就像是个没脑子的,又有皇子,跟她交往暂时没坏处。”
绵翠笑道:“是了,这一入宫就封贵妃的恩宠不是谁都能有的。瞧,皇上多喜欢您啊,封赏了那么多东西。依奴婢看,今儿晚上皇上一定召您侍寝。”
碧琴得意的勾起笑容,那笑容里是满满的算计。
果然当晚,皇上就传了她侍寝,来传旨的严德顺不得不打断了正在弹古琴的容成碧琴:“奴才给音贵妃娘娘请安,皇上今晚传您侍寝,请您快些准备着吧。”
音贵妃出身高贵,又生性阴险多疑,自是没有朝歌那样对待下人的好脾气,她高傲的抬起头,将护甲戴上:“知道了。绵翠,送公公出去。”什么赏赐都没给。在她眼里,下人就是下人,传个话什么的都是应该的,要是都随意赏赐,那还不翻了天?
在元平宫里,南绘正在姐姐的正殿处一起说话,忽的听见长街上有凤鸣车的声音。
“妹妹你听,这是不是凤鸣车的声音?”
“是,我听着也像。”南绘侧耳仔细听了听。
南书又道:“咱们元平宫较远,如今夜已深了,谁会经过这里呀?”
“还能有谁,与咱们一同进宫的不就是那位容成家的小姐吗?难不成还是后宫的哪位主儿不成?”南绘口无遮拦的先说出来。
南书笑笑:“音贵妃的季和殿离皇上的万宇宫是最近的,咱们还能听到凤鸣车的声音,可见这宫中的阵仗和规矩真是大。南绘,如今咱们既已经入了宫,你可不能再像从家中一般没规矩了。”
“是,姐姐。说来也是,音贵妃家有权有势,容成氏又是大姓,难怪皇上先召她侍寝。”
“胡说什么,不许瞎议论,什么侍寝不侍寝的,姑娘家怎么如此口无遮拦。椿繁,你去拿些点心来给南绘吃。”南书岔开了话题,不再讨论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