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宛芹说要喂奶了,朝歌赶紧把这个烫手山芋交出去,边看孩子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白锦森聊天。
低头细心照顾孩子的宛芹深深吸引了白锦森。白锦森从来不知道宛芹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能如此细心又稳重。
那一低头之间的温柔和对这个孩子的怜惜,是白锦森明眼真真正正能瞧出来的。白锦森知道,这个女孩是真正心系着自己的主子,也是真正心疼着自己主子新得的孩子。
宛芹见孩子不吃了,就将东西收拾好,一抬头就发现白锦森一边说话一边瞧她,脸一下子就红成了火烧云,局促了一会儿之后就慌忙收拾了东西跑出去。
朝歌觉得有点奇怪,之前宛芹不是这样的呀,宛芹可从没有这么慌张过。她再一瞧白锦森也是一副不知所措的不在乎模样,心下了然。
“宛芹真的挺细心的,我不会管孩子,都是她在管。”朝歌加了一句,白锦森好像没什么反应。
算了,慢慢来吧。
又过了好几天,皇上才来到朝歌这里。一进门撞见的就是朝歌正在院子里做着什么,满地的木头屑子,而朝歌则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你在做什么?把自己弄得这样狼狈。”皇上从容的蹲下身体。朝歌却并不理他,自顾自的毫无形象的扇风。
皇上又讪讪道:“这仿佛是......马?”
朝歌还是不理,直接进了内室。皇上屁颠屁颠的跟在她身后也进了屋子,他不知道朝歌为什么生气。
“请皇上用茶。”
皇上不耐烦的挥手将小宫女赶下去,走到朝歌身后搂她:“怎么了这是?朕来了也不理。”
“皇上不是也好几天没理臣妾么?怎么,姣妃娘娘的舞姿很美吧?可惜臣妾还没见过呢。”朝歌挣脱开皇上的怀,扭过头去不理他。
之前朝歌对她说话从来不用臣妾,现在加上臣妾二字,皇上都不用想就知道朝歌定是吃醋了。
“都当额娘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小气,朕只不过多在若粲那里待了几日罢了。总不能一直来瞧你吧?”皇上好言好语的哄道。
朝歌还是不接茬:“臣妾当了额娘,皇上可来亲自带过奕若?皇后娘娘抚育皇上的两个孩子,皇上近日可去看过皇后娘娘?臣妾听说,皇上可是刚从芦淞殿瞧了楚嫔娘娘和三阿哥回来。”
皇上听她提起皇后,有些不高兴:“合嫔,朕不过几日没来瞧你罢了。”
合嫔?朝歌听见皇上这样叫她,本来没怎么生气的她火一下子上来了,情绪从使小性子变成了真的生气。
朝歌冷下脸:“是臣妾的错,皇上既然觉得臣妾放肆,就请去别处吧。宛芹,送客。”
宛芹惶恐的瞧瞧自家主子,又瞧瞧皇上的那张臭脸,她哪里敢真的送客,于是三个人就这么僵在了那里。
门外的严德顺听着也是心惊胆战,合主子疯了吧??他生怕皇上一个受了气那他们几个就全都完了。
他赶紧从另一个小太监手里夺过锦盒——那是皇上送给朝歌的礼物,推门进去打圆场。
“禀皇上,您先前吩咐制作的东西刚才内政堂的人送来了,请皇上过目。”皇上刚要发作,瞧见严德顺手里捧着的是他要送给朝歌的东西,于是强压下火气,没好气的拿过锦盒将他们都赶了出去。
朝歌还是别扭着不肯理。又沉默了好一会儿,皇上才稍微平复了一点心思,将锦盒送到朝歌面前:“不打开看看是什么东西?”
“又不是送给臣妾的,臣妾为什么要看。”朝歌拿起一旁的绣盘自顾自的开始刺绣。
皇上没好气的看她一眼,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做工精巧的手串。关键是那手串竟然是用山茶花瓣做的。
“好看哎。”朝歌眼睛都亮了,拿起来仔细打量。花瓣都已经风干变硬了,非常结实,但颜色却还是鲜艳的。
“本来是要拿去给楚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