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谅没有去找官府,而是折回去找了飞鹰,江城子的人没有再缠着他们,他跑到半路就碰上了飞奔而来的飞鹰。
飞鹰一阵惊喜:“王上,王上您没事真是太好了,咱们快点回宫吧。”
炎谅一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不行。”
炎谅带着飞鹰以最快的速度赶回那个破屋,但当他走进屋子,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屋内一片狼藉,最让他觉得触目惊心的是地上那件被撕破了的衣服,那是寒姜蕊的衣服。
炎谅捡起那件衣服,整双手都在抖。
飞鹰看着不敢出声,他知道此刻王上心里想的肯定与他想的一样,虽然这里只有这一件外衣,没有别的衣物了,但谁知道掳走她的人之后会不会继续。
飞鹰正思索着该说点什么,就听到炎谅阴森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给我找,哪怕把这座城翻过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飞鹰一哆嗦,回了个“是”就立马飞走了,他不知道主子跟这个女人怎么回事,但他知道主子在乎她。
他不敢耽搁,立刻封锁城门,调动府兵,但凡能藏人的地方一个都不放过。
顿时大街上议论纷纷,有的说王上丢东西了,还有的说王上在派人抓刺客。
秦鸳在府里也听到了动静,于是她请旨入宫,但到了奕宗殿却被金不拿挡在门口。
秦鸳:“金总管,王上到底怎么了?如此兴师动众是在找什么东西吗?”
金不拿笑了笑:“是在找东西,昨儿个夜里啊,宫里进贼啦,这小贼偷什么不好,偏偏偷了懿太妃生前最爱的玲珑翡翠手串。”
秦鸳:“是王上的生母生前经常戴的那串?”
金不拿一叹气:“可不是吗。”
秦鸳:“那王上为何不见我呢?”
金不拿:“这不又要准备大婚又要抓贼,王上实在是忙啊,再说了,新人成婚前总是见面会不吉利的,王上说了,让秦小姐安心回去待嫁,到时候一定让您风风光光地进宫。”
秦鸳羞涩地一笑:“金总管说的是,那我就先回去了,劳烦您照顾好王上。”
金不拿一鞠躬:“老奴遵命。”
看着秦鸳离开的背影,金不拿松了口气,其实刚刚秦鸳觐见时,里面那位就回他两个字“不见”,这一套一套的都是他编的。
看来等这位秦小姐入主中宫,这以后的日子还有的他苦啊。
傍晚,树林里,江城子带着他的弟兄在昨天伏击炎谅的地方等着,看着日头渐渐西落,其中一个忍不住说到:“大哥,他们怎么还不来,咱们不会被骗了吧?”
江城子给了他一个眼神杀,那人立刻闭了嘴,他把玩着手里的扇子,他何尝没有想到是被人骗了呢?
奈何他一个混江湖的,到最后居然让别人给混了,正当江城子懊悔的时候,突然几十个人影蹿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了两圈。
看清来人后,江城子无比激动:“这位公子真是言而有信。”
飞鹰:“放肆,见到王上还不下跪。”
江城子愣了:“王上?”
完了完了,他刺杀的居然是炎帝?
哪个挨千刀,发这种悬赏竟然不事先说清楚,这下好了,别说赏金了,命都要没了。
江城子跟他那帮兄弟齐刷刷跪了一排,认命地低着头。
江城子:“王上恕罪,我们真不知道雇主是谁,这是江湖悬赏,只说在三月十五,杀了从宫城东门出来的那个小太监,赏银黄金十万两,接单的也不止咱们呀。”
炎谅缓缓走到江城子跟前:“她在哪儿?”
“谁?”江城子想了想,随即说到:“王上是说昨天与您在一起的那个小娘子?”
飞鹰:“放肆,那是云妃娘娘。”
江城子狠狠白了他一眼,这侍卫是不是只会说这一句,那娘们儿脑门上又没写字,他哪儿知道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