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谅跟小六回到客栈后就各自回了房间,半夜飞鹰回来禀报,说事情已经办好了。
炎谅漫不经心地听着,听完后他突然对飞鹰说:“你去找江湖人打听一下,江城子这些年在江湖上的情况,还有他是不是真的封针了。”
飞鹰:“王上是怀疑江城子?”
炎谅摇了摇头:“不是,这事与他无关。”
飞鹰迷惑了:“那王上为何还要查他?”
“因为……”炎谅说着突然停住了,他望向飞鹰,不满地说道,“朕需要跟你解释吗?”
飞鹰一拱手一低头:“不需要。”
说完就跳窗走了。
炎谅关好窗,又坐回了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因为什么呢?其实他也说不上来。
第二天一早,飞鹰就来汇报了,强烈的求生欲让他奔波了一晚上,一问清楚就来炎谅门口候着了。
店家送来早膳,飞鹰就跟着走了进去,炎谅在桌边坐好,问道:“打听清楚了?”
飞鹰:“是,回王上,江城子近几年在江湖上确实颇为低调,江湖上的人都说他已经很久不接杀人的悬赏了,至于他平时接的是什么任务,是否封针,没人知道。”
炎谅:“没人知道?”
飞鹰:“是,江湖上并没有明确的消息说他已经封针了,而且这几年他嫌少露面,没人知道他的行踪,也没人知道他平时都干什么。”
炎谅眯起了眼睛:“江湖人都不知道,小六为什么那么笃定?”
“这……”飞鹰想了想说道,“估计就是替江城子开脱的说辞吧,属下打听的时候发现,这个江城子在女人堆里的人气挺高的,崇拜他的女人不少,估计这小屁孩也是其中一个。”
炎谅白了他一眼,都说了是女人了,小六是女的吗?
炎谅“哼”了一声:“崇拜……”
他拿起筷子,看着眼前的膳食,对飞鹰说道:“去把他叫过来。”
飞鹰领命后就朝小六的房间走去,炎谅一直拿着筷子,但没有动,没过多久,飞鹰就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指着小六房间的方向说:“不……不好了,王上,那孩子……”
飞鹰还没说完,炎谅就丢掉筷子飞快地跑了过去,他冲进房间,就看到了床上那一小团缩着的身影,炎谅的心莫名地一紧。
他走到床边,看到小六闭着眼睛满脸通红,炎谅伸出手在他额头一摸:“好烫。”
炎谅掀开小六的被子,将他抱了起来,摸着他身上那皱巴巴的衣服,心都被揪起来了,这衣服明显是湿了又干的,可见他昨晚夜里就发烧了。
炎谅一手抱着小六一手摸着他的小脸,吩咐一旁的飞鹰:“赶紧去请大夫,再让店家送点凉水上来。”
飞鹰愣了,这孩子应该就是昨天淋了雨发烧了,王上怎么那么紧张,紧张地声音都抖了。
见飞鹰没动,炎谅朝他吼道:“愣着干嘛?快去啊!”
飞鹰应了一声,紧接着冲下了楼,吩咐完店家就跑到最近的一个药铺,抓起里面的大夫就往客栈赶。
没过多久飞鹰就回来了,他走进房间朝炎谅一拱手,说道:“主子,大夫请回来了。”
旁边的大夫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听完飞鹰的话一脸幽怨地看向他,请?他是被请来的吗?他分明是被赶来的。
炎谅看向大夫:“劳烦大夫来看下这孩子。”
大夫喘着气,拖着药箱走到床边,看了眼炎谅怀中的孩子就明白了,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路上那侍卫像赶牲口似的赶着他,他还以为是谁病得要死了呢,原来就是这个孩子发烧了。
大夫伸出手把了脉,看了看炎谅,问道:“昨天徬晚有雨,这孩子可是那时候淋了雨?”
炎谅:“是。”
大夫听完笑了笑说道:“公子无需担心,小公子就是淋了雨,受了凉才发热的,没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