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第一次看到军区的吉普车,都围在车前议论纷纷,吉普车也无法再前进。
车上的江昌海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旁边的中年军官,挠了挠头下了车。
村民一看,是村长家的小儿子,立即有人跑去给村长送信去了。
“小五,你这不是刚走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问话的是江三耀。
“三哥,我有事跟你说,你跟我来一下!”
然后转身对梁安平说:“指导员,我们去村委吧!”
中年军官和蔼地跟村民打了个招呼,就跟着江昌海往村委走去,碰上了听到消息赶来的江抗日。
“爹,这是我们部队的指导员,梁安平同志,过来有事找江木蓝同志;指导员,这是我爹,也是我们村的村长江抗日。”
江昌海给两个人做了介绍。
“领导,有什么事我们到村委说吧!”
村长看到部队的领导很激动。
“听江排长说,您老是一名退伍老兵,听名字就知道,当兵时一定是名好兵!”
不愧是干思想政治工作的,知道从哪个话题入手最容易。
“是啊,那是年轻时候的事了,现在...”
前面的声音远去,后面江昌海对江三耀说:“三哥,木蓝在家吗?”
“在家啊,学习呢,咋的了?”
江三耀不解这小子一回来就打听他家木蓝是什么意思。
“唉,这事都是因我而起。部队有位同志受了伤很严重,连京城总院的医生都束手无策。童晓月,就是我之前探亲时带回来的姑娘,是她向医院推荐的木蓝,领导们竟然听了,还派了梁指导员过来请。”
江昌海心虚地解释事情的过程。
“这不是坑人吗?万一木蓝治不好,是不是要治她的罪?连大医院的医生都治不好,她一个只学了皮毛的小丫头怎么可能治好?这个童晓月安的什么心?你要娶这样的姑娘?”
江三耀一听就火了,质问江昌海。
“我们已经分了。”
江昌海摸摸鼻子回答。
江三耀瞪了他一眼,说:
“不行,我得跟你们领导说说去。”
他快步往前走去,追上村长和梁安平,正好梁安平也把事情的经过跟村长说完。
江三耀着急地开口:
“
。领导,我是江木蓝的三叔,刚才小五已经跟我说了,俺们家木蓝就是看俺大嫂留下的医书,自己学了点皮毛,小病小灾的没什么问题,可是她真没看过大病,去的话肯定会耽误那位伤员的。”
“这位老乡,别着急,我们只是让她去看看,即使治不好我们也不会怪罪她,这点你放心!”
梁安平急忙说,他很明白江三耀的想法,无非是担心那位姑娘的安全问题。
“真得?”
江三耀怀疑地问。
“要相信组织!”
梁安平笑着说。
“老三,你去喊木蓝那丫头吧,咱们问问她的意思,如果她不愿意去,领导不会强求的!”
村长这话是说给梁安平听的。
而梁安平确实听懂了,但是却装作没听懂的样子,主要是群医束手无策,把希望寄托在江木蓝身上。
听童护士的意思,这位小姑娘真得很厉害。
江三耀到的时候,江木蓝刚吃完午饭,在院子里溜达。
“三叔,怎么了?是我三婶...”
看江三耀满脸着急,江木蓝还以为是于爱兰有什么事。
江三耀摇头,说:“不是你三婶,是你!”
“我怎么了?”
江木蓝不解。
然后江三耀给解释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江木蓝头顶一万匹泥马奔腾而过。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不对,祸从女人来。
“走吧,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