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在城市上空被万家灯火暗淡,那稀稀落落的三五颗,静静悬空,在凌晨时分,它们被天空温柔回抱。
一夜好梦。开窗有梧桐树的清气扑鼻而来,沈寒心为徐琝盖好空调被,自己踩着夏日晨光往花园来——花园里一派鲜妍明媚,各样花儿争艳。
“孟伯伯早!”
沈寒心迎向在梧桐树底下铺张桌椅的孟伯。
“早!怎么不多睡会,还早呢!”孟伯慈爱笑迎。
“醒了,不睡了。您怎么这么早?我帮您吧,要准备什么?”
“老太太昨天睡得早,我怕她今天起得早,今儿这天也好,早饭挪来这里吃倒挺好的。”
“您想得真周到。前两天她老人家还和一一说要去南山走走,徐琝怕她累,拖着呢。”
“山路不陡,等下了雨再去吧,闷在家里也怪不好的。去一趟吧!”
“好。到时候您一起去吧。”
“很久没去了。徐老过世以后…去走走吧,挺好的!”
“孟伯伯,这些花多亏了有您打理,长得多好呀!”
“你们忙,花又娇贵,不仔细养着怎么好呢。我闲着也是闲着,动动手脚的,才不会退化得太快,你说是不是…这些花,老太太每天都要看的…这些天,倒是一次也没来过花园,今天天气好…好了,你去看看老太太醒了没有,我去看看茶水,哦,你去吧…”
“好,孟伯伯,我去看看。”
沈寒心回到屋里,轻轻推门进了徐老太房间,徐老太还沉沉睡着,沈寒心熄了安神香又往徐一一房里去。徐一一也还在睡梦中,她又去了厨房,和孟伯一起,各自端了两杯早茶和点心回到榕树下,两人相对坐下,迎接着旭日高升。
“菱姐的厨艺越来越好了!”
“嗯,小杨媳妇聪明又好学。寒心呐,多谢你们了!”
沈寒心知道孟伯是在为孙儿上学一事在道谢,她笑意融融,“孟伯伯,没有什么的,您不要挂在心上。最要紧的是小孩平安、顺利成长,其他的都不重要,您说呢?”
“小杨和我一样,老实,老实得很,他这一辈子也没什么出息,多亏了徐琝…”
“孟伯伯,您不要这样说。这个家,从老太太到我们,一刻也不能没有你们,是我们要谢谢你们一直照顾着我们,一直顾这个家!”
“你这孩子!怪不得老太太天天念你!”
“孟伯伯,下月起我就待在家里了,暂时不去工作了,所以,我想让菱姐多休息。”
“你们安排就好!”
“不过最近得辛苦菱姐多教我一些家事了,我怕我做的不好。”
“不会!你比小杨媳妇聪明!那段日子就做得很好!”孟伯慈爱微笑,把话锋一转,“小杨媳妇也是,你也是,都要好好休息,好好准备一下,我和老太太都等着这个家里再添喜事呢!”
沈寒心被孟伯突然的言语说得羞红了脸,“孟伯伯,您老又说笑了!”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徐琝的声音在空气中扬起,他径直走到沈寒心跟前,附身亲吻了她的额头,沈寒心慌张地推开了他,更加满面羞红地看了一眼孟伯,孟伯早已哈哈大笑,他起身要走开。
“我吃好了,你们坐着慢慢再看看天色吧,今天都不用忙,好好歇歇吧!我该让小杨媳妇准备粥了!”
“孟伯伯,您歇着吧,菱姐都记着呢!”
“你们用吧,我进去了。”
孟伯一边微笑着冲两人摇摇手,一边走开,留下夏日明媚的晨光伴着相靠而坐的徐琝和沈寒心两人,小夫妻两个相对一笑,徐琝又附身爱昵地亲吻了沈寒心……
她说——你不害臊。
他说——不用害臊。
“怎么起这么早?”
“醒了就起来了。”
“一翻身,你不在,我就睡不着了。”
“太阳晒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