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有德脸涨得通红,分不清是被气得还是被负霜踹的,他发自内心地觉得这一幕丢人至极,却仍然努力挣扎,继续往门的方向扑,试图死死扒住门。
负霜还欲再踹,杜有德见状,连忙出声制止:“我不是来跟你打架的,你收敛一点,有话好好说,不要动不动就打闹,别人会笑话的!”
闻言,负霜停下动作,视线驻足在杜有德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他。
杜有德被看得有些莫名的紧张,瑟缩一下后忍不住挺挺胸膛,后背崩直,做出一副坦然无畏的模样。
负霜撇撇嘴,语气已经有了几分不善的意味:“你到底来干嘛的?”
杜有德清清嗓子,手指不自觉搓动两下,却在想到来意后理直气壮了起来,腰杆愈发挺直。
“我听讲你给我儿子上了户口。”
提起长青的这句话纯粹就是个楔子。
他的本意还是想要钱,杜有德发自内心地觉得那些钱是他的,他对牛栋梁说的两千元是给他的的那些话深信不疑。
是呀,警察都讲了,就算负霜要告,牛栋梁也没有罪的,那为什么还愿意大出血掏钱呢?
肯定是为了他杜有德这个好兄弟,肯定是觉得给了负霜就相当于给了他,所以才那么爽快的。
不仅那些钱,他还认为陶负霜及长青所拥有的一切包括这俩人都是归属于他杜有德的。
养伤的这几天他仔细想了想,觉得太简单粗暴的要钱估计是要不到(主要是打不过),前几天来硬的也没得着好,所以在听讲了负霜的近况后赶紧过来,一是为了早点要到钱,防止负霜祸祸,二是打算换个招数试一试。
想到这里,他还在心里反思了一下,自己还是太直肠子了,性子也急了一点,刚刚不该那么气急败坏地质问的,搞不好今天还得空手而归。
负霜若是知道他的心声,一定会笑着告诉他:空手而归?想得美,怎么着也得送点伤痕给他留作纪念啊。
眼下听到他提及长青,负
。霜狐疑地瞅瞅他,不解地反问他:“咋了,关你啥事?管好你自己不行么?”
杜有德被这话语一噎,刚打好的腹稿就又忘了。
这是什么逻辑?他是娃儿他爹,咋就不能管娃儿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竭力忍住怒气,怨念满满地想要跟负霜讲道理:“我咋就不能管了,你咋给娃儿上户口起名字都不跟我商量?我听讲你给儿子起名叫陶长青?”
听起来还是还真有些委屈。
负霜没好气儿道:“我儿子,我乐意他叫什么就叫什么,关你屁事,滚蛋,哪凉快哪儿呆着去!”
杜有德一下子就怒目圆瞪:“你讲的什么话,那是我儿子,是我老杜家的种,怎么能跟你姓?讲出去别人要笑死!”
负霜眉毛一挑,立刻站直身体,不耐烦地骂道:“你也配?你儿子不是被你送给你好大哥了么,长青是我的儿子,跟你屁关系都没有!”
说到这个,杜有德有些理亏,于是憋屈地换了一句软和一点的话:“那也不能这么说,陶负霜,那是我儿子,我就算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也是他爸,咋能说不认就不认了,你这样,孩子长大了可要恨你的啊。”cascoo.net
负霜不怎么相信他的目的是长青的事儿,又见他讲了半天还在这纠结长青的姓氏问题,于是眯着眼审视他,将杜有德看得心惊。
见负霜不说话,杜有德稳不住了,于是闭上眼睛梗着脖子道:“你想叫娃儿跟你姓也行,你得再跟我,那个啥,那叫复婚是吧!”
负霜反手就是一个耳光,将他抽得一个踉跄,他在错愕中睁开眼,顾不上感受口鼻处的腥气,只茫然地捂着脸,呆呆看着一脸嫌恶的负霜。
负霜早就不耐烦了,不客气地骂道:“喝假酒了吧你,掉一次粪坑我都够恶心的了,还想叫我继续掉呢?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