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干不到十个工分,养不起我家卫兵,我们就把她休了】?
搁我面前充什么大爷的款呢?你搞搞清楚,嫁给孙卫兵,是我吃亏!
我现在可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要是惹火了我,我哪天奔着这条命不要,半夜一把火就给你们全点了,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快活!”
来啊,撕破脸啊,掀桌啊。
唉!掀桌!好主意!
负霜一下子站起来,伸出右手扶在身前的饭桌上,一把就掀翻了。
桌边众人没反应过来就被淅淅沥沥的粥水弄得到处都是。
孙爱军刚才放完狠话,本以为林霜会服软,没想到她却是突然硬气了起来,不仅如此,还翻起了旧账,最后更是像受了刺激般撕破脸皮。
他震惊于林霜说出威胁话语时的狠绝眼神,他相信如果真把她逼急了,确实是有可能来孙家杀人放火的。
那他们该怎么办?防着?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
老祖宗都说穷寇莫追,不能把人逼急了呀。孙卫兵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处理时,负霜就掀桌了。
孙爱军不知道林霜心中积攒了这么多的怨气,甚至到了现在要发疯的程度。
他其实没有想要对原主林霜那么苛刻的,他这个人看重家族在乎面子,苛待侄媳妇既不好看又不好听,生活也没穷到那个地步,实在没有那个必要。
但是钱桃花和孙卫兵总是看林霜不顺眼,这两个祸头子的精力总要有地方发泄。
索性他见林霜性格绵软老实,有他压着翻不出什么浪来,加上确实是自家人受益,也给他减少麻烦了,就放任没管,久而久之,孙家全体都习惯了欺负林霜,不把林霜当人看。
见林霜发疯,先是干活偷懒,又是顶撞长辈,最后更是掀了桌子,钱桃花气得破口大骂:“林霜你个小贱人,真是头顶生疮脚底冒脓的赔钱货,你居然敢——”
负霜眼神一凛,大步跨到这个满口污言秽语的老太婆面前,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只手就摸上了她的喉咙,在众人惊恐的神色中,钱桃花被掐着脖子举在了半空中。
钱桃花脸色涨的通红,喉咙“嗬嗬”作响,她努力想扒开负霜的手,却只是徒劳。
孙爱军被事态的发展惊呆了,见自家老娘被林霜掐得都翻白眼了,他惊慌不已,厉声呼喊他的儿子侄子们。
“你们快去救你奶啊,都是死的不成?”
还没等孙卫国他们上前,负霜就笑盈盈道:你们再过来一步,她现在就得死。”
孙卫兵等人本就迟疑着不敢上前,这林霜摆明了是不对劲,去了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呢,现在听到她威胁的话语,他们就理直气壮地止步不前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