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你的嘴。”林克送去一个白眼,手中刀刃寒光四溅,看的弗尔西体表一阵汗毛倒竖。
随后他带着杀了十年猪的顶级屠夫眼神开始上下观察弗尔西的身体,作为被观测的目标,弗尔西简直感觉,自己身上正被一条一条看不见的丝线给分成不同的部分。
最严重的部分是手臂吗?污染程度倒是比我严重多了。
我开始还以为他认识我,结果完全就是个陌生人啊,这你也救···
心里感慨了几句,林克提着刀尖对着他的手臂指了指:“手,伸出来。”
弗尔西依依不舍的看着自己的手掌,那模样,你说他是在和恋人生死告别都有人信。
“快点!”
弗尔西抖了抖,瘪瘪嘴把自己的手臂伸了出来,犹豫了一下将领子上的衣服捏成一团塞进嘴里咬住,哼哼了两声。
林克就当他说的是“来吧”,银白光辉裹挟住刀刃的全身,手腕翻飞挑动,像是花朵一样缓缓绽放的残影中,无数的血水混合着发出不详橙光的体液从弗尔西的手臂上飞溅。
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弗尔西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连疼痛都还没一股脑冲进他脑子里的时候,一条光秃秃的手臂就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
干净到是干净了,如果忽略上面的血水的话。
双瞳顿时放大,只能用酷刑来形容的手段带来了无与伦比的痛楚,被他塞进嘴里的衣领根本没起到半点作用,牙关瞬间就穿透了布料,发出难听的吱嘎声。
注意到弗尔西脸上不受控制暴起的血管,林克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就将药剂对准他的身上就是一针下去。
拇指轻微用力,往弗尔西的体内打入了大约八分之一的程度。
这一次,一圈明显清晰太多的光环扫过弗尔西的全身,刚才还血肉模糊的手臂,此刻已经延伸出了无数的肉芽,开始飞快地联合痊愈。
估计要不了两分钟就能完全恢复。
“不行了不行了,这种感觉太有毒了,”摸着自己新生手臂上脆弱呈半透明状的皮肤,弗尔西对着林克连连摇头,“又爽又痛的,总觉得再来那么一点点,我就要迈过某扇可怕的大门了。”
林克连吐槽都懒得送上一句,只是默默将药剂从他身上摘了下来,然后低声道:“另一只手。”
弗尔西的脑袋摇的比落水的野犬还快:“真不行,我可是贵族血统,要是变得这么变态我无颜面···啊~”
林克才懒得管什么贵族血统不贵族血统的,时间要紧,拉过弗尔西的另一只手臂就是狠狠一刀。
其实吧,很多事情习惯着习惯着,也就习惯了。
至少对于现在的弗尔西来说,现在这种不断在被削去血肉的痛苦,以及生命药剂恢复的舒爽中来回徘徊的感觉,真的就和他说的一样,有毒,甚至有点上瘾。
等林克仔仔细细将他身上的污染血肉全部剔除之后,他就像是个被白油漆破在身上的倒霉家伙,身上雪白的新生皮肤和健康黝黑皮肤组合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打了一堆补丁的布娃娃。
更要命的是,他此刻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感觉中,两眼翻白嘴唇微张,时不时还会颤抖一下,嘴角滑落一丝晶莹。
看的林克都是浑身恶寒的推开好几米远,生怕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唯一的问题是,生命之泉药剂,真的不够用了。
虽然林克之前已经精打细算每一次使用的药量,但也许是因为耐药性,或者是某些他不了解的原因,越到后面想要让弗尔西恢复的药量就越多。
等彻底完成弗尔西身上污染血肉的剔除,药剂管里还剩下的也就不到四分之一的程度。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算今天没有这支药剂,这扇门他也过定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浑浊的空气穿过鼻腔充满了整个肺部,非但没有让人心神放松的效果,反而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