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娇小手疯狂挥舞，“我不是怪物，我会说话，我是美人鱼。”
眼泪啪嗒啪嗒掉，都变成小珍珠滚落在蛋壳里。
她用小手把蛋壳里的珍珠捧出来，“可以换成钱的，我可以让你吃饱，不再受冷，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
嫩白的手里有十几颗粉色的圆滚滚的小珍珠。
顾烬把菜刀放在灶台另一边，一声不吭的离开。
藏娇吐出一口气，只要不杀掉她就好。
她决定抱着蛋壳飞上去，不然一会她就是水煮鱼了。
藏娇抱着蛋壳飞到土灶台上。
她两只手抓着蛋壳边缘，打量着周围。
房子很破，没什么家具，空荡荡的。
窗户也破了，漏着风，她不怕冷，但顾烬肯定很冷。
藏娇用翅膀遮挡着自己，她不敢动，乖乖等顾烬。
顾烬拿着一块红色布条递给她，眉头皱着，“穿上。”
藏娇伸出小手拿到布条。
她的手光滑细腻白皙。
顾烬的手肿的像猪蹄，冻伤很严重。
抿着发紫的唇，他转过身去。
藏娇把红色布条往身上缠，最后系成蝴蝶结，红色的抹胸上衣，这布料还挺好的，不粗糙。
她看看顾烬身上的，这么冷的天，他穿着单薄，瘦的很，瑟瑟发抖。
“我能去你的卧室看看吗？”
藏娇的眼泪疯狂掉落，心里像是被电锯拉锯着，撕裂感让她都快呼吸不上来。
顾烬太惨了，好可怜。
顾烬点头在前面走着，没走几步就停下了，地上是一团杂草。
这就是顾烬睡觉的地方。
藏娇抱着蛋壳落在杂草边上，她双手合十心里默念红色棉被和床。
不出三秒，一张豪华欧式双人床还有红色的大棉被出现在杂草上。
整个房子都觉得变小了，这床真的很大。
藏娇在这大床上更显得娇小玲珑。
她有一个成年人手掌那样大。
顾烬两只手可以包裹着她捧着她刚合适。
藏娇坐在床上想要抱抱他，两个白嫩的小胳膊伸出去又收回来了。
她在他心里还是怪物呢，不可以吓到他。
在上个位面，生命快结束时，她把她和官烬房间里的东西全部都装进空间了。
她把官烬的棉衣变了出来，很大，“你穿上就不冷了。”
顾烬拿过衣服就穿在身上，一个黑色棉衣把他全身包裹，他眼里的警惕之意少了些。
藏娇还把空间的粮食拿出来，还有糕点，“你吃。”
她歪头，金色的发也垂落着，软声软气，“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吗？你别怕我。”
“要你。”顾烬简扼明要，“留下。”
“那我们缔结契约，这样我就永远属于你，离不开你，”
藏娇明亮的大眼睛望着顾烬一本正经的胡说。
她从空间里拿出刀割开手指，她咬着嘴唇忍着痛。
藏娇有医术和药膏，可她不想让顾烬忍受折磨，就用这一次血液，以后不用了。
她飞到顾烬的面前，伸出食指，上面流淌着金色的液体，“你含住我的手指，才能缔结契约。”
顾烬直勾勾的盯着她的手指，“疼吗？”
“你含住就不疼了，你含住伤口就会愈合。”藏娇把手指放在他的唇上。
顾烬张嘴含住。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